情在的。”嫏伶道:“金先生曾经指点过我们的戏文,是个好心的人。如今判了死刑,在江宁府关着,亲友不得见。我们若不是看着大人的情谊,也不敢来求啊。只求大人让我们去见先生一面,倘或有什么嘱咐的话,也好带出来。”曹玺看了看嬛伶嫏伶,道:“你们……是不是写信往江西去了?”嬛伶嫏伶低了头,又抬起头道:“大人是官场上的人,对于金先生的案子,只怕大人比我们还清楚。先生是冤枉的。我们知道大人为难,也不敢求大人去救先生,只求大人帮忙让我们见上一面。别的事,就看天意了。”曹玺点点头,叹道:“好吧,下官就想法让你们进去见一面。不过……”曹玺迟疑了一下,“只怕你们救不了他了。”嬛伶忙问为何。曹玺道:“下官昨天接到的书信,佟大人月前已经调往京城去了,你们的信只怕有去无回了。”嬛伶嫏伶听了,都灰了心,瘫坐在那里。曹玺叹道:“你们先回去吧,下官有了信儿,就让下人送过去。”
回到家中,嬛伶嫏伶也不敢对柳如是说实话,只说能设法进监牢见一面,柳如是忙去预备酒菜和点心。隔日,曹玺果然托人送来消息,让嬛伶三人拿着他的印信去探监。监牢门口,胡子花白的牢头正拦着两个少年骂着,但听道:“金圣叹是什么人!那是要处决的要犯,你们也能看?走走走,求我也没用!也不看看你们这副模样,就想探监!”两个少年显然是涉世未深,不懂人情,只是哀告求饶。嬛伶三人走上前去,柳如是向牢头笑道:“牢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纵然是要犯,国法也没说不让亲属探望啊!还请牢头行个方便。”嬛伶从袖中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塞进牢头手里道:“就是。犯人虽然是官老爷们审的,可关在牢里就都归您管了,您就行个方便吧。”这牢头见了这么一锭银子,眼睛都放光了,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嬛伶道:“这位姑娘很是眼熟啊!”又看了看旁边的嫏伶,诧异道,“呦,这个姑娘我认识,是长干桥底下倾月班的唱小生的吗!”嫏伶忙笑道:“多谢您老人家记得,我们都是靠着看客们的赏钱吃饭的。”牢头笑道:“不敢不敢,你们的戏是真好看啊!”嬛伶道:“那您老以后常来看,我们叫人在底下好茶好水地伺候着。”牢头呵呵笑了,问道:“姑娘们这是来看谁?”嬛伶道:“我们也是来看金圣叹先生的。”牢头睁开了眼睛,握着银子的手松开了,道:“你们也要看金圣叹!”嬛伶道:“金先生是个品戏的行家,我们与他相识一场,如今听说他关在了大牢,自然要来看看。”说着就拿出了曹玺的印信,“这是织造府曹大人的保信。牢头,您就行个方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