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忽然停下脚步,问道:“我认识你吗?”
宋景纶微微一怔,心想这句话该怎么回答才对?
他觉得顾濯不该认识自己,因为他从未真正站在对方面前,但又觉得过去也有数面之缘,不至于到素昧平生这种程度。
“喔。”
顾濯轻笑起来,说道:“我想起你是谁了,浅水之前和我提过你,说你……”
话到这里,他想了想没再往下去说,就这样走了。
宋景纶茫然又诧异,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追上去又自觉彼此身份已不再相同,不敢擅自迈出这一步。
待顾濯的身影消失在眼中,他才想起那欲言又止的一句话,觉得很有问题,眉头紧皱,道心骤乱。
监正说道:“心乱了?”
宋景纶嗯了一声。
监正似是安慰说道:“放心吧,顾濯应该就是突然想起与你说句闲话,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宋景纶听着这话反而更加心乱了。
……
……
走在春风中,顾濯的心情谈不上好与坏,只是平静。
他无法凭借这一场谈话确定监正的真正来意,反客为主的做法虽然不怎么礼貌,颇有些纨绔子弟仗势凌人的意思,但他认为这最为方便,那就做了。
至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对方展露出真实意图。
“还有几天来着?”
顾濯想了想,偏过头看着跟随在旁的侍卫,随意说道:“娘娘正式被册立为后的日子。”
侍卫不由吃了一惊,心想你怎么能不知道具体日子的,连忙回答。
顾濯不再多言。
就算旧皇宫的阵法没有出现大问题,只是寻常的维护与检修也罢,仅凭阵法的规模与复杂程度……七天时间来回望京与神都,那也是匆忙到极点的一件事情。
钦天监监正这个位置,固然称不上是大秦帝国权力核心所在,不曾具有庞大的权力,但由于其本身职务的特殊性质,往往能在某些时候发挥关键的作用——即阐释某某天象具体所指。
比如白马湖畔那夜明月骤隐,是因为白浪行败在顾濯的手下,预示着天命正在舍弃大秦皇室,如此一来顾濯当如何自处?
钦天监当然不可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必然要含糊其辞,但总归是能解释出来这种意思的。
故而像监正这样的人物,要不就始终闭关不出,谁来找他都不出,要不就该一直在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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