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对今夜这个局她有很多话要说,想说,但那些话与外人没有任何关系可言。
这是她自己的家事。
便在这时候,长逾道人的声音从后方响起,紧张不安。
“教主……我现在该怎么办?”
老人笑了笑,笑容里平静而温和,说道:“走吧,把所有人都带走,在我闭上眼睛之前。”
长逾道人听着这话,看着老人无任何不甘之意的笑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的那些愤怒唯有消散,剩下的只有茫然与无措。
半晌过后,他痛苦着接受了这个事实,腰背悄无声息地佝偻了数分,缓缓转过身,拖着蹒跚的步伐离开。
没有人敢站在长逾道人身前,每个人都给他让开了前进的路。
这当然不是善良,又或者别的什么奇怪情绪,而是那位盈虚道人尚未真正死去。
按照白皇帝的手段与处事的方式,老人今夜必死无疑,并且此刻没有任何余力可用。
问题在于,谁也不敢赌有没有意外的发生。
场间一片死寂。
直到盈虚道人亲自打破这沉默。
“比起杀不了她更为可惜的是……”
老人看着顾濯的眼睛,声音微不可闻:“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聊。”
顾濯沉默片刻,说道:“世事从来不如人意。”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老人的胸口上,看着那个能看到后方风景的空洞,心想这的确是没有救了。
那一粒光尘不仅摧毁了生机,更是在其中留下了白皇帝的道法真意,直接深入老人的道体与神魂中。
不死不休。
至死方休。
盈虚道人忽然说道:“这里不是大秦。”
话音落下,不远处仍自沉溺震撼在这等绝世手段当中的诸多强者们突然间醒过神来,睁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尤其是那位来自南齐密谍司的强者。
今夜星落云梦泽,翌日是不是就能换上另外一个地方……
比如齐国的国都?
比如某个宗门的山门?
整个人间是否都在白皇帝的视线之内?
裴今歌明白这些人在想什么,语气平静而淡然,说道:“为诛此魔,皇帝陛下与巡天司及大秦军方谋划已久,岂是今夜一夜之事?”
众人不愿相信,却不敢不言信。
裴今歌看着老人,继续说道:“我会让天命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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