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床上重新趴下。
“砰——砰——砰——”
正这时,庙里又响起了一阵闷沉的鼓声,两人俱是一怔,旋即冲出禅房寻找声源。
然而与方才的钟声一样,这鼓声也颇为空幽,似在庙东,又仿佛在庙西,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云时卿神色冷凝:“佛门重地,莫非还能闹鬼不成?”
柳柒笑道:“云相也信鬼神之说?”
云时卿道:“我自然不信,即使真有鬼,见了我云时卿也得灰飞烟灭。”
鼓声响了十数下之后便停止了,偌大的寺庙内再次变得萧条森冷。
恍然间,柳柒大抵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眼下可是三更天?”
“四周漆黑,又无更夫报点,我如何……”话音未落,云时卿回头看向禅房门口的楹联——
暮鼓晨钟三更响,敲醒红尘客。
经声佛号五更鸣,诵渡孽海人。
见他哑口无言,柳柒又笑了一声:“云相说暮鼓晨钟不会在三更响,此刻动静之大,的确敲醒了你我这样的红尘客。”
云时卿面色有些挂不住,淡淡说道:“早些歇息罢,一会儿还有诵经声传来,够你受的。”
这庙里的暮鼓晨钟颇为古怪,只不过眼下黑灯瞎火的,两人又都负了伤,行动不便无从查探,只得回房养精蓄锐。
诚如云时卿所言,五更天时果真有诵经声传来。有了先前的经验,两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次的诵经声念得颇久,约莫两刻之后方才停止。
如此折腾一通,柳柒和云时卿都没了睡意,也不知是谁的肚子起了个头,“咕噜咕噜”几声叫唤,饥饿之意不言而喻。
两人饿了将近一天,这会儿谁也没奚落谁,直到破晓来临,柳柒适才出声打破了宁静:“你该上药了。”
云时卿将头发撩至一侧,而后解衣趴在床头,后背肌肉遒劲勃发,颇有力量。
柳柒盘膝坐在他身侧,眉心不自然地拧作一团。
——昨夜那股熟悉的燥热感再度袭来,丹田里隐约有一股内息在游窜,极不安生。
临近月中,昆山玉碎蛊开始躁动,无需酒香便可诱发蛊毒。
柳柒合了合眼,而后揭开云时卿伤口处的布料,止一宿,那箭伤就已有愈合的趋势,他将药粉敷撒下去,随即又撕了一块中单布料做包扎。
这时,云时卿忽然回头:“你手为何这般烫?”
柳柒微怔,下意识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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