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便笑着揶揄她道:“咱们青姐儿可真是一只小馋猫呢。”
话音甫落,青姐儿则露出了几分赧然来,只道:“娘亲不要嘲笑我了。”
这时的福哥儿才刚满一周岁,勉勉强强能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他张开手臂要宁兰将她抱入怀中,可宁兰却佯作不虞地摇了摇头道:“咱们福哥儿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可不能再让娘亲抱了。”
此时的福哥儿哪里听得懂男子汉大丈夫的含义。
片刻后,青姐儿和福哥儿闹了一场后便闭上了眼睛。
宁兰陪着两个孩子安然入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魏铮的踪影,心里竟是有些不适应。
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后,便无法接受没有他的日子。
哪怕宁兰嘴上装的再无所谓,心里却十分思念魏铮。
后来的三个月,魏铮时不时就寄回来一封信,宁兰瞧了后只道:“爷如今该到京城了。”
陆礼如此盼望着魏铮回京,此时必定大摆宴席,等着魏铮为他卖命奔走。
宁兰知晓魏铮心里藏着难以言喻的雄韬武略,若只待在西北,这些抱负便无法施展。
她不想阻碍魏铮的发展,便只能默默地祝福着他。
思及此,宁兰心里也涌起些许委屈,只是这委屈说不清也道不明,即便说给别人听,别人也不能理解。
毕竟当初魏铮离去之时,曾问过宁兰的态度,而宁兰则做出了一副任凭魏铮处置的模样。
如今再来说后悔与思念,显得太过怪异了一些。
*
宁兰在西北思念着魏铮,魏铮也同样思念着宁兰。
只是他驾着马即将赶到京城前夕,脑海里总是涌动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譬如说他与陆礼怎么会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又比如说那封充满了恳切与歉意的信,是否当真出自陆礼之手。
他其实只是想从陆礼嘴里听得一句道歉之语而已。
至于陆礼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开口,他一点都不在乎。
将来若有朝一日陆礼当真称了帝,他也不盼着自己能得到什么权势地位,只是想让自己的妻子儿女活的好一些而已。
可是,陆礼那般高高在上的态度,让魏铮看不见前路。
前路漫漫,他没有勇气跟随在陆礼身后。
这一刻的魏铮总算是明白了何为近乡情怯。
而京城内,自王笋听说魏铮即将赶回京城后便分外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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