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不在鬼域,只可能是去了外界,这样一来,他的去向就成了个谜。”
“第二,当年的告密者尚不明晰。若想知道所有义士的身份,告密者要么就在他们中间,要么与他们关系极为密切——但据我所知,符合条件的人全都没命了。”
这便是温妙柔能提供的所有情报。
或者说,是她愿意给谢镜辞提供的所有情报。
浅显却详细,未曾涉及丝毫内核,这是个城府不浅的女人,哪怕有所隐瞒,也绝不可能被轻而易举挖出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
谢镜辞望一眼窗外,皑皑白雪被地面的污水浸透,俯视而下,能遥遥望见几个衣衫单薄、互相追赶打闹的孩童。
她只匆匆看了须臾,很快把视线移回温妙柔脸上:“此处贫陋,温姐姐不可能缺钱,为何执意住在这里?”
温妙柔哼笑。
她音量很低,语气里少有地噙了笑意:“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总归舍不得离开——话说回来,付潮生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到屋顶堆雪人。”
这条街的道路脏污至此,的确只能在房顶堆雪人了。
“那段日子虽然穷,但其实挺开心的,我的运气也没现在这么烂。”
温妙柔语速很快,讲话极少出现停顿,此时却微不可查地一滞:“付潮生对所有小孩都很好。我记得有天山中起火,是他冲进火海,把一个男孩救了出来——他整个后背都被烧伤,那男孩反倒只有左手留了疤。”
谢镜辞“唔”了声。
“待你离开,尽量不要和其他人谈起付潮生。”
温妙柔道:“监察司和金府都在四处查探,倘若被他们听见,恐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金府?”
“那是付潮生失踪后,江屠派来的一条走狗,专门帮他平息动乱苗头。近日以来,力度比以往大上许多。”
她说着勾起唇角,眼底眸光暗涌:“鬼门将开,按照惯例,江屠会在明日来到芜城……你且做好准备,说不定能有好戏看。”
*
温妙柔不愧是巨有钱的富婆粉头,在芜城孤零零仰慕付潮生这么久,终于遇见了个同好知音,一时间喜上心头,听闻裴渡筋脉尽断,特意帮忙寻了芜城里最好的大夫,尝试为其修脉疗伤。
谢镜辞在房外等候许久,待得天色渐暗,才终于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响。
大夫一句“我尽力了”张口就来,让她有种房屋里躺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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