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年后,他发觉俞渐离似乎有了变化,心中有所怀疑。
那时俞渐离笑得释然:“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想开了也很正常,难不成我要一直一蹶不振,然后死在这远离我梦想的地方?”
经历过苦难,生活的环境变化,周围人态度的变化,从之前名声远扬的如玉公子跌落成万人唾骂的卑鄙之人,从云海跌落泥潭。
经历了这些,俞渐离改变些许性情也正常,这也算是一种被迫成长,所以明知言渐渐地也接受了俞渐离的变化。
更多的是心疼。
明知言提起了今日的事情:“陆怀璟有些烦,我也在思考让他彻底不纠缠你的法子。”
“他对我没有其他想法。”俞渐离直截了当地说。
明知言听了不由得一怔。
“他很单纯,可能只是觉得我可以做朋友,如果真的有那方面想法,怎么会抱着被子过来,意识到不对后立即离开了?”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了要立即与我说,我会想办法。”明知言道。
“肯定会的,放心吧。”
“好,我送你回去。”
“好。”
月亮将两个人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个人并肩行走,相隔的距离不近不远。
明知言侧过头看向俞渐离的侧脸,又很有分寸地收回目光。
这恐怕是他们会一直保持下去的兄弟情谊。
*
午间,俞渐离独自一人来到了射圃。
他进来之后左右看了看,幸好纪砚白今日不在,也没有其他人,不然他都不能放开手脚练习。
国子监的课程,主要是礼乐射御书数。
其中最基础的就是书写文字和计算,是从孩童时期就要学习的,后期主修的是立法制度、艺术、射箭、驾车。
为了平衡射箭和驾车的不足,俞渐离还选了选修课,《国语》《尔雅》《说文》全修,可他依旧觉得弥补不了这个课程成绩的差距。
今日午间偷偷过来,也是想提高一些是一些,就算不能正中靶心,只要不脱靶也是进步。
他抬起弓箭,微微眯缝起双眸,依旧被午间的阳光晃得眼前有些眩晕。
怪不得这个课程从来都安排在早晨第一节,或者午后最后一节。
课堂可以安排时间,战场却不能,所以纪砚白定然可以克服所有问题,稳稳地射中靶心吧?
他拉弓的时候忍不住想起纪砚白强壮的身体,那么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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