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府中下人虽分布各院,但归根结底是姜府奴仆。你西林苑管教不了的人,自有我福安收拾。就不劳五小姐操心了!”居高临下的福安将下巴尖朝向姜淮伊。
后者被他嚣张气焰点燃,微微涨红了脸,呵斥道,“好大胆的奴才!与主人家说话竟是这般无礼?!真不把姜府的规矩放在眼里!被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要怪二哥放纵下人……”
还未说完,被福安打断,“五小姐这话说的是您自己吧?!”
“你——”
“福安我没读过书但也听过一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五小姐生在姜府长在姜府,吃穿用度均是夫人拨调,怎生一朝得势,有什么好处只想着外人!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吃里扒外的行货子!”
姜淮伊知他所言乃牵线姜茹雪之事,压下怒气,“三姐不是外人。”
“那六小姐是外人咯?”福安嗤笑。
被人抓住话柄的姜淮伊暗自叹气,想必解释这些要费些功夫了。只是,要解释也是向大夫人解释,而不是福安!遂摆出小姐的架子,命令福安,“本小姐让你放人,你敢违抗?!”
福安虽冲动,但不是愣头青,反正人已经打了,看他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总算出了胸中恶气,遂眨巴几下眼睛令手下松开了对二牛的钳制。
梧桐上前搀扶,“怎么样?二牛哥,你还好吗?”
满头是血的二牛咕哝一声,听不清楚。姜淮伊担心伤情严重,便撇下福安等人,与梧桐一起搀扶二牛离去。怎知抬起的手臂,被二牛躲开,“小姐离奴才远些,恐弄脏了您。”
姜淮伊听他声音有些沉闷,但神智清晰,于是由着他将大半个身体靠在梧桐身上,踉踉跄跄走出祠堂。
回到西林苑,梧桐帮二牛洗脸,脱掉衣服检查伤势。一面擦伤药一面禁不住抽泣。反要二牛安慰她,“你尽管擦,不疼。”
姜淮伊要请欧阳雄,被二牛拒绝,“不用了。奴才皮糙肉厚,这点伤,嘿嘿,只要死不了就无碍。”
齐妈也偷偷使眼色,暗示姜淮伊不该给他请大夫。于是作罢。
铁柱在外叹气,显然今天这事,挺憋屈的。西林苑的人被无缘无故打了,还讨不来说法。这是明晃晃地打姜淮伊的脸。
齐妈临回家前犹豫再三,还是找了无人的空隙对姜淮伊耳语,“小姐,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妈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小姐,你可真糊涂哇!大夫人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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