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敬身旁桌上摆着一摞纸张,他细细翻阅,神色凝重。其余无人敢有半点动静。
真是令人窒息的气氛。姜淮伊全身紧张地缩在一起。
“姜胜!”一声喝令,吓得全屋人浑身一震。
姜胜闻声跪倒在地,等候父亲训斥。
姜尚敬陡然把手中那摞纸扔到他面前地上,气道,“不肖之子,顽劣至极!先生吩咐每人练笔一张,一众兄妹中只不见你的笔迹。说!你可曾认真落实?!”
姜胜先磕两个头,回道,“父亲,孩儿每日刻苦练习,不曾偷懒,请父亲明鉴。”
姜尚敬皱眉道,“为何不见你的字迹?”
“回父亲,前两日孩儿想对比早年笔迹,看是否进步,便将今日新写的拿回自屋了。”
姜尚敬吩咐随从,“着人速取。”
“是。”随从领命到门口一挥手,不远处小厮上前听令。交代完毕遂转身回屋,眼神再次扫视一周,在房梁多停留了两秒。
姜不吝、姜淮伊正屏气凝神看姜成背书,全然无意。特别是姜不吝,为同胞哥哥捏了一把汗,只恐他背错一字,被爹爹惩罚,因此全神贯注于姜成。
好在姜成熟记于心,父亲在上虽紧张,但也算顺利背完。
姜不吝缓缓呼出一口气,放松不少。
只是轮到姜炜时,他的嘴巴便不太伶俐了。磕磕绊绊、磕磕绊绊背到一半,又急又怕,呼吸愈发粗重起来,脑子里的文章愈发凌乱。姜淮伊虽未读过全文,但也听出他两三句话来回倒腾,且疑似有错。
姜尚敬眉头紧皱,拧成一块大疙瘩,想是心中烦忧不已。
“党恶为非,曰……曰朋奸;尽财……赌……赌博,曰孤注。徒了事,曰……但求塞责。戒……戒明察,曰不可苛求。方命是……方命是……方命是……方命是——”背到这里姜炜脑子已完全空白,再无一字能背。
先生恨铁不成钢,替他背出下一句,“方命是,逆人之言,执拗是执己之性。唉~三公子,此篇文章已背十日,奈何记不住呢?”
“哼!”姜尚敬冷哼一声道,“必是不肯用心!”
姜炜扑通一声跪下求饶,“爹爹休恼,孩儿愚钝,日后定当刻苦背诵,早日背完全篇!求爹爹宽恕,求爹爹宽恕!”
姜尚敬神色冷酷,丝毫不为所动,只问先生道,“请先生处罚。”
先生摇头叹气道,“三公子,规定五日内背完,老朽已宽限你多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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