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之余,连忙上前打招呼,并盛请他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坐坐。
就在这一时刻,在办公室内的范清婉打开了木匣。她谨慎地观察了一下里面物件的状况,然后小心地将最上面的一张发黄的绢纸拿开,就见下面放着一只灰白的小信封。她拿起信封,正反两面看了一下,见信封上并没有写字,封口也没封上,于是便将里面折叠的信纸倒了出来。
信纸的质量很粗糙,好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出品,摸上去感觉有点不平滑,她小心翼翼地展开后,发现上面的字体娟秀端正,似为女性所写,蓝色的墨水,已是褪色,部分字体还是繁体的,密密麻麻写满整张纸。
她刚看了几行,就开始锁紧了眉头。只见上面写到:
“轩儿,前日深夜,家中来人,自称墨者,告知你在牛棚境遇,为娘痛心疾首,甚感不安。
近日,为娘常出虚汗,周身无力,深感时日已不多,恐等不及你的归来,故留下笔墨,望你谨记于心:
为娘祖上为东晋陈留君谢氏,娘家族谱开始记谱认祖的第一代为南朝梁谢玄度,官至中书舍人,生有二子,长子谢澄,婚后二年失踪,据传就在南京附近寺观出家,二子谢季成,当过宜兴县令,后官至知州。为娘属长子谢澄一脉,十六岁那年,嫁到郭家。你祖上世代书香门第,至你令尊这代,虽家道中落,老辈也已仙去,但为娘嫁来后,生活尚可,并未吃苦受累,唯有的遗憾悲痛,在你三岁未满之时,令尊因病撒手而去,只剩下我们母子二人,至于后来之事,你皆知晓,为娘不作赘言。木匣中的绘图,为外婆家祖传之物,不知何用,望你悉心保藏,如有兴致,可予参悟。最后,为娘拜托一事,院中的天堂鸟花,为娘自幼喜爱,如不嫌烦,望好生照料为盼。1966年11月23日,母亲郭谢氏。”
就在范清婉噙着泪珠,感动不已之时,只听到杨之江在门口兴奋地叫到:“范师妹,看看谁来了?”
范清婉并未回身,而是轻轻抹去眼角边的泪丝,轻声问到:
“谁啊?”
“我们南大的徐老师,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徐老师?就是…?”,她一听,猛地抬起头,此时脸上已笑容可掬,只见她用手暗暗指了指墙上的那幅画,杨之江连连点头,于是连忙将手中的信纸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手包中,然后热情地迎了上去。
其实,自从上次在这里听杨之江提起徐老师送画之事,范清婉就一直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下这位徐梦崖老师。后来她又听说徐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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