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看见她唇上的齿痕,想必是忍疼咬出来的。
冷声拒绝:“谁稀罕你的料子,不用赔。”
又瞪她:“好好的躺在床上说话不行?非要下来,站得稳吗你?”
“是嫔妾莽撞了。”绯晚只是认错。
倒让惠妃不好再责备什么。
香宜拿了伤药和纱布来,帮绯晚解开衣服,重新处置伤口。
绯晚袒露出大半个上身,从小巧的肩膀到纤细腰肢,基本全都缠着纱布,裸在外头的肌肤白皙细嫩,更显得那崩开的伤口淤肿可怕。
“我来。”
惠妃上前挤开香宜,一面清理伤口,往上头重新涂跌打药一边说:“这药是这么涂的,看见没有,力道重些更有效。”
绯晚疼得微微发抖,却咬着唇一声不吭。
惠妃重新给她缠裹纱布,赞了一句:“有种。”
“娘娘巾帼不让须眉,嫔妾不敢在您面前露怯。”
绯晚转而问香宜:“学会惠妃娘娘的手法了吗?”
“可是娘娘,是不是很疼……?”香宜担忧。
绯晚道:“疼不怕,只要能让伤快点好就行了。若是在战场上,保命才是最要紧的,疼不疼,无所谓。”
惠妃包完了伤,索性把衣服也替绯晚穿好,系好了盘扣。
又赞道:“这话在理。”
惠妃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疼得厉害吗,还能说话不?你打算怎么对付太后?”
“不怎么疼,说话没问题。”绯晚喝了一口香宜递的温水,定定神,缓了缓力气。
直接告诉惠妃:“嫔妾会告诉虞侍郎,让他尽量悄悄发动亲友故旧,参奏太后的娘家忠清伯府,以及瑞王爷。”
“哦?”
“娘娘,既然太后的势力能鼓动人参奏咱们,为什么不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惠妃不屑:“虞侍郎自顾不暇,自己都停职思过,这当口有几个亲朋故旧肯蹚浑水帮她,你不要太自信。”
“所以才要娘娘一起帮忙啊。”绯晚理所当然。
“我凭什么帮你。”惠妃眼睛一瞪。
绯晚偏了偏头,清澈的黑眸露出困惑,“娘娘,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
绯晚一脸惊讶。
还带着丝丝委屈。
转瞬便笑了,温和而客气,“那娘娘屡屡照拂嫔妾,是嫔妾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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