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脸都憋红了:“什么白月光!谁骂了,我这是、这是...”
“是崇拜到极致的夸赞,”傅司九亲自把台阶给她铺好,“我懂我懂。”
“......”
你懂个鬼。
被他这么一打岔,冯芜甚至忘记羞耻这事,身体不知不觉地放松,黏人又依恋地趴上他肩。
“那她怎么又去找伍全了?”
“谁知道,”傅司九不关心这事,“都没印象。”
冯芜思忖了会,无聊闲猜:“但如果真的像他口中说的,没追上你,转头去追他了,确实挺让人生气...”
“喂,”傅司九打断她话,不悦道,“这还怪我了?”
“没怪你,”冯芜好脾气道,“这怎么会怪你,你也没搭理人家啊,这不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说到这,傅司九沉默两秒,古怪地问:“真不怪我?”
“......”冯芜歪歪脑袋,“为什么会怪你,真要说起来,这不是他们自己的事吗,你又不是丘比特,还负责别人感情。”
继续沉默。
良久。
傅司九长眸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一模一样的问题:“真不怪我?”
“......”
他眼睛黑成墨锭,漾着不明显的旋涡,冯芜感觉自己要被那旋涡吸进去。
是真喝多了,酒力上头了,否则,以傅司九这样桀骜的性子,怎会出现自我怀疑。
冯芜双手捧住他脸,指腹摩挲他皮肤蒸腾出的热意,耐心而温柔:“不怪你,你做了一切能做的事,他们要为自己负责。”
伍全说,傅司九一向把身边人当狗。
又说买下了张盛彪跳的那楼,时刻提醒自己,别为不值得的人拼命。
可冯芜记得,她遇见傅司九那会,因为张盛彪的死,他颓废叛逆了很久,他照顾张瑶,给她最好的生活,容许她在自己身边来往。
他不是伍全口中说的那样。
冯芜在废墟两次遇见他,若不在意,真的把身边人当狗,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张盛彪跳楼的地方跑。
哪怕是伍全,被送回港区前,也曾对少年的傅司九破口大骂。
傅司九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他,或者让他生不如死。
可伍全依然好好活着,活的比谁都好,即便他没完成傅家大哥和家姐的任务,傅家仍然把答应的报酬给了他。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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