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也是一下就醒悟过来,认真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作为徐州巨商之家,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经商之痛苦,对商人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从来都是恶劣的营商环境。
行商走商只要走过州郡,每过一县必有官府设卡取费,而且要想安生做生意,难免要上下打点,若是遇上些个心狠讹钱的,一次生意别说赚取了,能不亏本都算好的。
相比较起大汉官府的做风,玄夏的衙门只能用青天老爷形容了。
不仅各地税制统一彻底断绝了层出不穷的过路费,针对商业的各类杂税也一并取消,只保留基础的几种商税,而且官府从来不找麻烦,对商人的唯一要求就是遵纪守法。
甚至于在朝廷的政策引导之下,中小商户还有可能从玄夏钱庄之中进行贷款,以帮助商户渡过经营困难或者创业,地方衙门更有减税的政策吸引商人开办工厂,可谓是给足了照顾。
把沿途所见的一切认真细想一遍,糜芳才猛地发现这里完全可以说是商人的天堂。
除了商人的社会地位得到正视,整体营商环境的便利性简直让人不敢置信,糜芳糜竺是真的差点就感动哭了。
但是这个时候,糜芳这时候却微微叹息:“正如兄长所说,以商人而言这玄夏当真是有万般好,可唯有一点十分令人不适,这玄夏朝廷扶持工商,却也还是以工为先,他们对劳工之保护实在是太过严格,这却是对商人群体最大的限制了。”
糜竺摇动着的扇子顿住,眉毛挑了挑,道:“固然如此,但此地依然是我辈商人之向往,玄夏才是未来,在这里我看到了属于我们商人的时代!”
对此,糜芳倒也认同,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巨商,实际上已经是接近于士族的存在了,见识和智慧自然不差于士族精英。
此次亲身来到玄夏看到一切,他们明显感受到这里和完全就是全新的社会,而这个新社会显然是更加有利于工商的世界,这是大汉这样的帝国绝对不能比较的。
双方的本质区别,在于农业帝国必然奉行重农抑商,而往工业社会开进的国家,必定开始注重工商发展,这种基调便已决定一切。
糜芳神情复杂,说话之时却显得有些犹豫:“虽说此行我们是来查探虚实,可是否真要彻底押注玄夏却也不是那么好抉择,万一那许辰最后拉了胯,那咱们不也得跟着完蛋?”
“下赌注哪儿有不冒风险的,今时今日不押那许辰,难道去押那曹刘孙不成?”糜竺却不以为然,显然心中早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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