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二愣子学着她的声调说:“刚输了个精光,正研究去哪里抢点呢!”
“还赌呀?我以为你会奋发图强多弄钱给日本鬼子买礼物呢!”安晨晨说完嘻嘻地笑起来……
自打中午二愣子告诉她自己险些没被德川秀智当冤大头之后,安晨晨从下午到晚上的电话都拿这话取笑他。
二愣子说了句“滚!”然后问她:“你大半夜不睡觉,又作啥妖呢?”
“我睡不着,对你产生依赖症喽!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澳门找你耍!”没等二愣子说话,安晨晨接着说:“你不要去抢码喽,太危险喽!我好害怕!我现在给一个姐妹打电话,让她给你送点钱去,你现在哪里嘛?”
“不用,解决不了啥问题,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不用管我……”二愣子还没说完,安晨晨就挂断了电话。
二愣子叨咕了一句:“神神叨叨的!”
刚进万利厅,电话又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二愣子接通,一个女声说:“赵先生是吗?我是安晨晨的朋友,她委托我给您送十万港币。您在哪里?我给您送去。”
二愣子急忙说:“不用,您转告安晨晨我不用钱。”
听他说完,那边的女子说:“安晨晨交代我必须送到您手中,您现在拒绝来不及了耶!她已经关机了,我们在哪里见面?”
二愣子挺感动,安晨晨的情义带给他一种难友间惺惺相惜的温暖,输掉十万块钱和被“打衰”的懊丧淡了许多。被人关怀总是幸福的,也无法再拒绝了,他和女子约定在万利厅门口见面。
十分钟不到,一个抱着男人特嫉妒的那种舌头超长哈巴狗的年轻女子给二愣子送来了一沓港币,十万元整。二愣子直接就买了码,他要把刚刚输掉的十万赢回来,他坚信安晨晨会给自己带来幸运!
揉和了真情厚义的钞票似乎都被赋予了魔力,这下二愣子可发烧了,天快亮时,他用这十万港币赢了七十多万。幸运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眷顾二愣子,也许眷顾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眷顾人间某种美好的感情吧!
正在押哪赢哪的时候,一个穿得像嫦娥一样的美丽女子坐在了二愣子旁边,雪白的绫罗绸缎洒了一地。
但二愣子却皱了皱眉,因为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儿太浓了,劣质、廉价,还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腥膻,好像被某种贴身、短小的衣物迎着脸扇了一下,对,就是那个味儿,有喷嚏都不好意思打的那个味儿。携着这种味道的人坐在任何人身边,都会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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