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气氛热闹,罗贤坤挨个给各位前来捧场的大佬们敬酒,而他的媳妇张秦兰则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脸幸福地在旁边笑着。
别人欢笑,杯来杯往,而我赶了几天路,肚子饿得不行,便和努尔孜孜不倦地消灭起了桌子上的菜肴。
这时,黄养神凑过头来,低声问我道:“陈组长,今天来了这么多领导,要不咱也上去敬两杯?”
我回头打量了一下主桌的客人,耸了耸肩膀,低声说道:“得了吧,今天是老罗唱主戏,咱就不要喧宾夺主了吧。再说了,你背景这么深厚,似乎也用不着讨领导喜欢啊?”黄养神是荆门黄家当代家主的独子,家中有长辈在官方任职,天生贵胄,跟我说这话也不过是逗我而已。他举杯与我碰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得了吧,我算哪门子人物,你看看人家赵承风,直接坐主桌去了,可比咱们风光呢。”
赵承风与我们地位相当,他之所以坐主桌,只是因为罗贤坤和张秦兰都是龙虎山天师道门下的,而他身为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在那儿帮着张罗而已。我不理会黄养神的挑拨,与他碰杯之后,便不再多言,继续吃饭。
一顿饭吃得平平淡淡,罗贤坤每桌敬酒,除了“恭喜”的话语,也没有说什么。席间他将那襁褓中的孩子抱来给众人看,只见那孩子眉目紧锁,白白胖胖。旁人瞧了都说看着根骨奇佳,日后定是震惊江湖的大剑客,必成大器。这漂亮话说得主人家脸上有光,张秦兰抱着这个名叫罗金龙的小娃娃一脸幸福,而罗贤坤则不断地敬酒,一副一醉方休的架势。
这儿是龙虎山的主场,我表现得十分平淡,宴罢离席,感觉不甚饱,出门绕了一圈,我便和努尔在附近巷子里找了一个小酒馆。两人凑在一块儿,热腾腾的清汤火锅,几瓶红星二锅头,吃得十分畅快。
两兄弟难得闲适,就在路边摊支起的棚子下面畅饮聊天,谈及当年在麻栗山的岁月,顿感昨是今非,不知不觉有些伤感。就在这时,旁边走来一人,抱着四五个酒瓶子,直接砸在了我们桌子上。酒是好酒,五粮液,这人却是本应该陪着老婆孩子在家数礼金份子钱的罗贤坤。只见他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地杵在我们跟前,直愣愣地瞧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二蛋,我能坐这里不?”
自从我改名之后,罕有人叫我这少时名字了,罗贤坤此刻说起,有着很亲切的意味。我也不拒绝,叫老板拿个凳子来,再添一副碗筷。
我问道:“怎么着,你不回去守着娇妻爱儿,跑来与我们这两个老光棍瞎闹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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