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替你道不是。”
她将嘉令上山后胡桂芬串门引发胡香意动的事实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许久才抬起已然被泪水沾湿的面颊看向嘉令,“爹他在你的照顾下一天天好起来,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今日说这些不为求得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知道,你是个好郎中。”
言毕,再次俯首叩地。
嘉令说不上心底此时是什么感觉,原本萦绕在她脑海的迷雾此时被一只手云淡风轻地拨去,竟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县衙里此时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局面,该是犯人的嘉令不卑不亢,满身正气,倒是原本的苦主眼神躲闪,畏畏缩缩,高知县静静在欣赏了一会儿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又一拍惊堂木,宣读了判决。
胡香并刘家众人私闯民宅,勒索钱财,判处笞刑,根据情节严重程度,自笞十至五十,其中胡香故意致其丈夫不治身亡,除笞刑外叠加流刑,自流二千里。
其女宝珠虽知情,但并未参与,且积极告发罪行,念其年幼,不予处理。
这些刑罚不可谓不重,胡香一介女子之身,如何能挨得过五十笞刑,且流放二千里,意味着有可能会在流放过程中丧命。但她没有再为自己辩驳,只是冷静地叩首领受。
这一群罪人中有一人最为显眼,便是胡桂芬,她不属于刘家人的范畴,但切切实实参与甚至可以说谋划了此次计划,因此责罚也较重,只她很不服气,高声叫嚷着自己并非刘家人,还不停向秀水村众人求救,高县令实在烦恼,先让人把她拖了下去。
六七天的牢狱之灾仿佛大梦一场,衙役在结果宣判的第一时间便过来解开了嘉令身上的枷锁,末了还轻轻同嘉令道了句恭喜,她抬眼去看,才发现竟是那天将花妞娘她们放进来的那个衙役。
“多谢。”她低声说。
秀水村众人在高县令退堂后便一窝蜂涌了上来,将嘉令团团包围,或老迈或年轻的一张张脸上均洋溢着笑容,嘉令受到感染,终于忍不住弯了弯有些僵硬的唇角,
村里的婶子们七手八脚地簇拥着嘉令往角落走,一边念叨着要让嘉令快快换下囚衣,好去去晦气,嘉令顺着他们的动作往外走,不期然望见一直在角落含笑望着她的人的眼睛里。
她犹豫了片刻,同身边人说了句什么,还是迈步向于如歆跑过来。
身形清减了许多的少年静静坐在轮椅上,猫儿似的眼睛微弯,神色却很恬淡,素日见他的那种少年意气仿佛一瞬间便退了干净,看着竟成熟了许多。
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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