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跪在老太太脚边,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老夫人,老奴是陆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侯府,大小姐却要将老奴发卖出去。
让老奴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临了却要骨肉分离,老奴这个岁数被赶出府只有死路一条。大小姐真是在逼大家伙去死呢。”
“老夫人,求您给大家做主。大小姐若真将奴婢们发卖了,定会给侯府招来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恶名。老夫人……”
满院的下人跪在老太太面前,哭诉对陆诗宁的不满,明里暗里提醒老太太只要他们走出侯府大门,不是撞侯府门口的石狮子,就是将自己知道的侯府密事给抖擞出去。
这才是老太太最害怕、最忌惮的地方,一旦这些下人被赶出去,四处散播侯府的坏话,侯府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陆诗宁一眼,瞧你干的好事!
发卖下人的事都敢做得出,真是没有一点脑子!
幸好人还在侯府,今日哪怕有一个人被赶出去,侯府的名声怕是都保不住。
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示意大家安静,“你们安心在府里继续当差,没人会发卖你们。老身还活着,这个家还是老身说了算。”
得了老太太的亲口保证,大家伙才放下心,纷纷给老太太磕头谢恩。
大夫也很快请来,王婆子经过一番检查,只是额头破了一个口子,血流的满脸看着吓人其实并无生命危险。
到底是破了头流了血,王婆子需要休养一阵子才能继续干活。
人没事,老太太和许氏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为了安抚人心,老太太又做主府里的下人这个月的月钱翻倍,无端又多出一笔钱财,老太太恨不得一拐杖打在陆诗宁身上。
待院里的下人都离开,老太太目光阴沉、冷着一张脸让陆诗宁跪下。
“你可知今日差点犯下大错?你有没有想过那么多下人一旦被发卖出去会引起什么后果?”
陆诗宁还没想到其中的关键,白着一张脸,略带惊恐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疑惑,“祖母,宁儿只是觉得府里下人过多,这才想着发卖一些下人来减轻负担。
不过是发卖下人,能有什么后果?”陆诗宁小声地给自己辩解。
“你糊涂啊!”老太太拍着桌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许氏,瞧你教的好女儿!”
老太太整个后背都贴在椅子上,全身都透着一股无力和疲惫感,宛如一片陷入泥水里的落叶,无力再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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