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元天穆骑着马,和尔朱荣并肩而立,他低声说道:
“不太好。”
“说完再进城。”
尔朱荣挥挥手,全军就这样整齐的停下了脚步。
亲卫自动空出了尔朱荣和元天穆交谈的空间。
“宫里还算是安分,妖后没有再闹腾了,宫内的内侍近臣都很配合。”
“那是哪里不太好?”
“宗王和大臣都不安分,特别是高阳王元雍,这是个只爱财的蠢物,宫变后就忙着回去守着他的王府。今天又向我提出,要清河王留下的那座府邸。”
“大臣也是,三省十三曹中,有部分官员随着陛下逃出了洛阳,整个洛阳朝廷都陷入到了混乱,还有不少里坊还在骚乱中,河南尹也没有兵丁镇压,洛阳几座城门更是大门洞开,城门尉也都散了。”
元天穆最后说道:
“最麻烦的还是皇帝。”
“皇帝在离开洛阳的时候曾经在城墙上出现过,宫内再发诏书,说皇帝在宫中,群臣和百姓都已经不信了。”
“现在洛阳都在说,皇帝是给苏泽发了衣带诏,要苏泽带兵勤王,因为将军叛逆,所以陛下出奔投靠苏泽,迁播关中。”
元天穆也很惆怅,其实尔朱荣起兵已经足够果断了,算起来也就差了一步,如果不是北中城挡着,昨天就带兵入城控制皇宫,小皇帝也不会跑了。
苏泽两天前已经到了弘农,算算日程肯定已经接到了小皇帝,尔朱荣的手下疲惫,也绝无可能再去追皇帝了。
好好的一次清君侧活动,就这样变成了叛逆。
“不能另立皇帝吗?”
元天穆惊道:
“本来我们起兵的旗号,就是妖后要陛下收继嗣子,想要谋害陛下。如果再废立皇帝,如何让天下人认可我们啊?”
元天穆还是很有政治头脑的,苏泽只抢皇帝,却留下洛阳城,实在是高招,现在留下这积累的洛阳城,确确实实把包袱和难题都留给了尔朱荣。
尔朱荣却说道:
“既然都已经知道元诩去关中了,那再认他是陛下有什么意义?难不成我们还要向苏泽称臣?”
“让太后和宗王在洛阳立一个皇帝,宣布元诩是被苏泽这个奸臣蛊惑,儒生不是说吗?国君死社稷,哪有逃出都城还能做君主的人?”
元天穆仔细想想,尔朱荣说的也有些道理。
但是尔朱荣的理由,总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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