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让这女孩的手指蜷曲如枯枝。
看着她恺撒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古尔薇格死去的时候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东西,蜷缩在巨大的病床上小小的一团,像是个婴儿。
在加图索家族中没有人会来看望她,恺撒只有握紧妈妈的手让她知道自己还没有被世界抛弃。
“我在,要我进来么?”恺撒轻声问。
“听到你的声音就好,听到你的声音就好……”
“我一直都在。”恺撒的镰鼬捕捉到远方的地下传来金属断裂的轰鸣,他知道他们刚才逃离的那座城市已经毁灭了,连带着那些俄罗斯人的野心和贪婪,被永远埋葬在西伯利亚的冻土层中。
他缓缓低头,黄金瞳在黑暗中灼烧如炬。
——营养舱中克里斯廷娜的脊柱已经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像是正在异化成一条妖娆的美人蛇。
从她的妈妈贝拉遗传给她的渐冻人症在龙血的污染下加速恶化,当龙族血统在克里斯廷娜的身体里只是隐性性状的时候强大的基因会帮助她稳定她的身体,可是当血统被激活这种强大的血统却会让她在向着去往地狱的高速路上猛踩油门。
白色的丝线有着钢铁般的坚硬和远超蛛丝的韧性,比云雾还轻,女孩如蛇一样扭动身体的时候皮肤下就浮现出青黑色的血管纹路,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这张网笼住了云中渡劫的白蛇。
齿轮转动的振动从车厢墙壁中传出,随后是坚硬的靴子敲击在金属地面上的脚步声。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克里斯廷娜没法睁开眼睛。
炽热的龙血正在被她的心脏泵向四肢百骸,那种由内而外的力量迸发让她的视网膜几乎被烧成了灰烬。
恺撒在营养舱旁边的手术台上看见了被装在玻璃罐子中、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水蛭,那东西仍是肥硕饱满的,不过已经僵死了。
在完成与克里斯廷娜的血液交换之后这只低等生物作为注射器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那种血清长期维持着它的生命,可一旦所有的血清被迫离开身体,水蛭的活性就像是枯萎的树叶那样被从软绵绵的身体中剥离。
这就是猛鬼众没有办法在潜伏期制造大批量的进化药储存起来、一旦与蛇歧八家爆发冲突就立刻利用这批进化药制造出成千上万个恶鬼的原因。
龙血血清,哪怕是副作用巨大的劣质产品也没有办法通过任何一种现有已知材料锻造的容器进行储存,它们只能被保存在生物的身体中。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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