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就完事了,昨天捻完明天肯定裂缝儿,今天让他们赶紧预备好细土等着裂缝填场。”韩老狗对杨会计说道。
等杨会计答应着出门,韩老狗端起茶缸子想喝水,可能觉得热水太烫,放下站起身去角落拿起水瓢灌了两口,这才对谢虎山说道:
“两件事,一,你们队长马老五说了,这两天不论是砖厂还是轧钢厂,只要是三队的人,抓紧归队,准备参与麦收。”
“通知了,砖厂那边今天开始放假,都忙着麦收,拉砖的牲口大车都没有了,我估计人明天就该都回来了。”谢虎山取出牡丹烟,递给韩老狗:
“还有啥事?”
韩老狗吧嗒了两口烟:“后天大队准备让你去县里领农机,县里今年支援咱们一台联合收割机三天,两台脱粒机来保证麦收。”
“连长呢?这活不一直是他的吗?”谢虎山听到韩老狗让他去县里领农机,有些疑惑。
领农机这活往年都是连长葛宝生负责,每年两次,麦收和秋种,尤其是麦收,县里哪怕再为难,也要咬牙最少保证限时支援中坪等丰收大队一台联合收割机,确保不让麦收出现问题。
主要是麦收比秋收更累人,时间更长,浭阳这边有句土话叫“好汉怕麦收,好马怕大秋”。
一个成年男性劳动力,从凌晨三点开始蹲在地上弓着腰割麦子,一直干到晚上六七点钟,把镰刀挥舞的冒出火星儿,一天下来也就能割一亩多地。
中坪生产大队整整五千亩地,光是让社员在地里用镰刀割麦子就得割二十多天。
之所以这么夸张,是因为只能精壮劳力下地干活,老弱病残根本干不了这种对腰肢和下肢要求极高的重体力活。
硬号召所有人都下地割麦子,这些老弱病残干两天就能把卫生院躺满,得不偿失。
这也是为啥马老五找韩老狗说,让谢虎山把砖厂干活的人喊回来的原因,多一个劳动力就能快一点收完。
不止工人,农村的中小学学生们也得统一放麦秋假,回生产队帮忙抱捆装车拾麦穗。
比秋天收玉米收红薯更残酷的是,收玉米时谢虎山这种傻小子突击队的年轻人干完活还能歇口气,可是麦收割麦子是谁敢直下腰偷个懒,生产队长都得急眼。
一旦开割,这二十几天的时间里,除了吃饭喝水,能不停就不停。
因为割麦子在中坪也叫做“跟龙王爷抢饭吃”,正是芒种雨季,天气说变就变,真要是割一半遇到场狂风大雨,再跟着两天连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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