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请进来,让他们在隔壁吃,就说我说的。”
“这屋吃什么,给他们也原样上一份,看钢厂选这穷地方请客,估计够呛能请得起两桌,所以那桌饭钱他们付不起的话,结账时你找我。”
说完之后,他才看向圆桌,然后又是开口骂了一句脏话:“艹”!
“这些老登也就能靠着这种事出来跟着蹭点儿茅台喝,蹭点儿中华抽了。”
“我不行,我喝不惯茅台,喝那玩意嗓子疼,抽中华咳嗽,去外面车上让他们把我喝的酒抽的雪茄拿进来,去吧。”
女服务员弓着身退了出去,谢虎山领着桃子的手坐到杨利民旁边,看看对面被自己震的忘了说话的老登,又看看张诚:
“师傅,选这么个地方,看着环境还不如咱公社的大闷儿卤煮呢?”
张诚差点被徒弟一本正经吹牛装比的模样逗乐了。
县城最好的馆子友谊饭庄不如中坪的卤煮火烧?
“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中坪生产大队治保主任兼中坪冷轧带钢厂厂长,谢虎山,旁边是他爱人。”杨利民此时对钢厂几个领导开口介绍道。
周建中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口要介绍自己身边的几位领导,结果没等他开口,谢虎山不耐烦的朝他摆摆手:
“别介绍了,来这么多人,我记不住,谁签合同谁说话,咋的,你们厂签个合同还得带家长啊?育红班都没上过,不会写自己名?”
对面顿时有人不能忍了,刚一拍桌子:“你这个同志怎么……”
他还没说完,谢虎山站起身提了提裤子,然后咣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服务员吓得哎呀一声,没敢过来帮忙捡起来,谢虎山自己把那把五四拿起来放在桌上,对服务员说道:
“大惊小怪,走不了火。”
随后看向盯着桌上那把枪的钢厂领导:“你接着说,别因为我提裤子就忘词,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
对面众人都有些不知措辞,这他妈哪来的愣头青?都厂长了,怎么还随身揣着这玩意吓唬人?
就这个活土匪做派,是怎么被大队看中当治保主任的?这种人都能当治保主任,他们村是不是除了流氓土匪已经没别人了。
“合同给我呀!”看到没人说话,谢虎山提好裤子突然就对周建中喊道。
钢厂几个领导被谢虎山的态度唬的有些发懵,看到手枪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听到谢虎山的话,周建中下意识把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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