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是在县里的东河街“珍味阁”办的,来赴宴的多是些“东河街”上会和宋劫打交道的“朋友”,以及一些帮中的“朋友”。
至于黑虎帮大人物,却是没有来的。
一个普通弟子,还不值得他们人情往来。
然而,这却也几乎掏空了宋劫的积蓄。
待到酒尽宴散,回到贴着“囍”的老宅后,那秋雨才落了下来。
洞房里,花烛散着薄薄清辉,色调温馨。
窗外,雨落风急,一粒一粒的雨滴在黑暗里敲打着窗上油纸,追命似的急促。
宋劫坐到新娘子身侧,揭开红盖头。
今儿个的颜师梦喝了两杯酒,脸颊红红的,艳的不可方物。
红唇点绛似新樱,娇嫩的仿是要流下水来。
当一个少女已经做好了变成女人的准备时,她的眼里就有了能将万物解冻的春水,她的胴体也变成了水做的。
“绝对没有人愿意现在在门外。”宋劫笑道。
颜师梦娇嗔道:“花了多少钱?我都说了别派喜钱,村里人结婚也没派,这不让他们占了便宜嘛...”
宋劫道:“该派还是要派的。不过...这雨下的还算及时,总算没让我多花一笔。”
“感谢雨神,感谢雨神。”颜师梦双手合十,对着空气拜了拜。
宋劫没好气道:“放心吧,我会赚的更多。”
颜师梦笑得很甜,撒娇般地嗔了句:“男人的嘴。”
空气忽的安静下来,静得能在急雨敲窗的声音里听到烛泪的“噼啪”炸响。
屋里桌几,百宝柜上的大路货书册、几坛并不名贵的藏酒,乃至白墙上的普通挂刀都正投落的疏影。
床榻两侧,高悬的白纱帐还被铜钩挂着。
随着一声娇呼,新郎官和新娘子的身影陡然往软塌倒了下去,融在了一起。
男女鞋履在床前杂乱地黏糊一处,而新娘子的长腿轻巧一抬,小足纵是灵巧,却还是歪七歪八地仓促地急踢了几下,才将纱帐从铜钩里踢了出来,紧接着又用力地绕上了新郎官。
而纱帐如水帘垂落,遮住了床后的一幕...
夜,越发深了。
...
...
“来,喝!”
“喝,当然得喝,特娘的,这喝上头了还得自己花钱,晦气!”
“晦气什么呀,喝吧你。
不过,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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