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其实也已在不知不觉间带入了前身的感情。
陈昌有时也奇怪,这个感情,似乎不完全是前身的,或者还有自己的。
也许,这就是融入久了,不知不觉间会自主带入角色而不觉尴尬。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许久未见陈霸先了,竟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尴尬画面。
见到他,仍是很自然的称了声:“父亲大人。”
“顺之。”
陈霸先已经下马,与陈昌相见。
他许久未见这个最小的儿子,有想抱起陈昌的冲动。
最近一次抱起他应该还是在两年前,高要城券门之下。
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都快模糊了。
甚至,只是这么一点时间未见,他跟他这个儿子的距离,似乎一下子拉远了。
儿子还是这个儿子,但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个从小要抱,文静乖巧的稚子,此时眼中居然布满了血气。
如果没有经历过杀伐,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之所以会这样,陈霸先很快就有了他自己的猜测。
在陈霸先看来,如果不是他带兵去了广州,高要只剩了那么点人马,陈昌身为唯一一个留在城内的郡守子嗣,他若不能亲身犯险,冲在最前面,也绝难起到激励守军士气的作用。
而也正是他能深刻明白这一点,他才能在一夜之间长大,做出那么多出乎意料的事来。
甚至为了守护高要,连自身性命且都不要。
那么,陈昌的突然成熟,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他不必感到陌生,而应该是高兴,是欣慰。
陈霸先收回了准备抱他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顺之你这些日子所经历的,我大概知道了一些。身为我陈家人,你能不畏艰险还兵石州,做到守信,为父很是开心。”
北虏拓跋焘十二岁从军,就已在纵横沙场,御敌蠕蠕了,他儿子虽然小个几岁,到底早几年经历了拓跋焘所没能经历的,焉能不喜?
他陈家虽然出身寒门,但他相信,只要努力报效朝廷,将来必将一代强过一代,绝不会让别人瞧不起。
陈霸先如是想着,对这个六子的希望,也就寄予得更多了。
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四子陈延、五子陈乔,因为六弟,皆都过来看他。
延、乔这两个哥哥,在广州之战前,他们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稚嫩,此时眼睛里露出的则尽是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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