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地上有点湿,可能房子漏雨了。”
“那又什么好发现的?”
话音里可以听出,周依棠似乎已眉头轻皱。
殷听雪扫了陈易一眼,后者有些难堪地站在门边,一动也不动。
小狐狸脸上发红,垂眸想了一会,小声道:
“他、他…自己弄自己……好脏,好丢人……”
这分明是为陈易找补的话。
可陈易也从中听出,少女的幽幽埋怨。
少女的话音落耳,周依棠舒展了眉头。
他本就是这般的人,身边没有女子,便要做这等龌龊之事。
罢了,不寻其他女子,左右不过一件糗事而已。
她嗤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殷听雪见她信了,深深看了陈易一眼,连声道:“是了是了,我去劝劝他。”
远隔千里的独臂女子想到殷听雪往日是如何相劝,便轻轻摇头,眼不见为净,她收拢了元婴的感知。
等好一会,殷听雪都没有等到周真人的身影,这时她的目光又落回到了陈易身上,手里的纸船攥得更紧了。
至于房间的景色,自然是门内一江春水流。
小狐狸别过眼去不看,心头五味杂陈,纸船皱巴巴地好似刺痛了手心。
陈易忽地把她抱住。
哪怕此刻心里不是滋味,殷听雪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僵了下后温顺地贴他怀里。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秀发,她喘着气,半晌后,又“唉”“唉”地叹了几声。
“你…你怎么来了?”
陈易柔起嗓音问道,怀里的明明是没资格捉奸的妾,可他还是心里多了好多负罪感。
殷听雪贴着他,嗅到他身上味道,眉头蹙得很紧。
陈易不知该说些什么,百般的辩解话都停在喉咙里,最后只能挤出一句:
“先进来吧。”
殷听雪吧啦着脑袋点了点,便被陈易带进了客房,而冬贵妃已飞快地换上了衣裳,远远地坐到了一边。
陈易坐到了床榻上,就着月色打量少女的脸庞,勾着她的腰,柔声又问:
“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殷听雪瞥了眼那姿容动人的高丽女子,“可你好像不需要…”
“我…我需要,傻瓜。”陈易叹了口气,话音到后面低了许多。
按理来说,他本不该如此负罪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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