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书香门第的女子们而言,《牡丹亭》却是不可多得的话本杂书,这全因《牡丹亭》用词典雅,并不流俗,比什么《西厢记》这些更适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
夫人做了许多准备,秀禾也做了许多准备,只不过,他没有来。
鹅卵石小路之上,打扮得姿容清丽的林琬悺,眼眸低垂着走在路上,从她那轻飘飘的步伐里,秀禾看到了难以言喻的失落,甚是可怜,秀禾止不住地心疼。
来到一处亭台,闹哄哄的会场已经远去,已经走累了的林琬悺坐在椅上,长长眺望,模样正似期盼情郎到来的杜丽娘。
秀禾关心她,轻声问道:“夫人,要不咱们也写些诗吧。”
林琬悺付之一笑,摇了摇头。
秀禾知道自己夫人自然会作诗,未出嫁时作的诗便被其父亲称赞,措词委婉,笔致优雅,自与众不同,然而自从守寡以后,林琬悺便许久都没碰过笔了。
林琬悺低头从怀里摸索出了一枚香囊,蓝底绣字不绣花,是留给男子的,她抚摸了好一会,终于失声道:“他没有来。”
秀禾为安慰她,急声道:“都是那人不好,是他不受信用。”
听到丫鬟的急切,林琬悺摇头失笑道:“可他不是非要来。”
秀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向来都为林琬悺做考量,这一回也是一样,她不知内情,只知林琬悺跟那千户好像沾了些关系,而林琬悺如今如此想见他,把他放在心上,秀禾便觉得这人不好。
林琬悺抬眸眺望了好一会,眸里掩盖不住地失落,她忽地出声道:
“若是那时语气再好些,他会不会来?”
还不待秀禾开口,林琬悺便自言自语地摇了头。
“他早就不将我挂念……”
报仇无门,说出这句话时,被守寡生活消磨得神志不清的林琬悺没有察觉,自己的话音里带着难以想象的幽怨。
秀禾却听得出来,忍不住垂泪了。
“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林琬悺见她落泪,回过神来,连声唤道。
相伴了这么久,小寡妇早就不将秀禾当什么下人丫鬟,而是姐妹看待,主仆之间也是寝则同床,食则同席。
“我是为夫人哭呢,这么好的一场诗会,这么多的文人士子,这么漂亮的园林,”
秀禾垂着泪道:
“那人却没有过来,也不知身处何方,秀禾都想好给你们念牡丹亭了。”
林琬悺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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