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和稀泥把事情一断,就这样勉强解决了。
这些事,秀禾光是听着就觉得有趣,毕竟幸灾乐祸,让他们冷落她家姑娘,只是她将这事转告给林琬悺的时候,后者的反应就犹为平淡了,只是随意过问几句,接着“哦”上一声。
柔熙的日光透过纸窗,照在厢房的茶几上,林琬悺低着头,就着昏暗的阳光做着女红,在绸缎上绣着朵朵牡丹,微微的香气透着门窗渗了出去,她那两弯柳叶眉却显得没来由地黯淡。
她日日夜夜都在做着女红,那些绣好的绸缎在屋里几乎堆积如山,既不交给下人去织成衣服,也不卖出赚些月钱。
“夫人,别绣了,要不出去走走吧?”
推开门,见林琬悺在织女红,秀禾轻声劝道。
林琬悺转过脸来,手上动作未听,那是一株绣了一半的鲜红牡丹,她那张脸是苍白消瘦得细小血管都看得见的脸。
守寡了这么久,林琬悺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许多。
而且秀禾敏锐地发现,林琬悺的双眸里失去了许多光彩,不再像过去那么灵动。
“出去走走吧。”秀禾又劝道。
林琬悺沉吟了一会,而后道:“没什么好走的。”
见她这样,秀禾心里一疼。
这些天来,夫人被消磨得不成样子,对许多事都没了兴趣,哪怕是过去最喜欢的牡丹亭,秀禾念给她,她也不听了,更遑论西厢记、梁山伯祝英台之类的。
每日都是这样,对着女红织上一整天,几乎是形销骨立,慢慢折磨着自己的寿命。
不过最近这些时间,夫人不是没有变化。
自从夫人被召入宫中那一回之后,哪怕回来时没有讲什么,但好似木偶多了些生气,她除去织女红外,做的噩梦更多了些。
而做噩梦的时候,夫人会多了不少气色,她不知梦见了谁,一觉醒来脸总是通红,接着走到院子里,暗骂那人骂上许久。
秀禾不知道夫人口中的那人是谁,其实她也问过,但夫人不肯说。
她有一次想借机劝林琬悺出门走走,就问:
“夫人怎么就只在这里骂他呢?”
林琬悺脸色微微发白,接着苦涩道:
“因为我不敢当面骂他。”
其实如果可以,秀禾想把那人找过来,让他跟夫人见上一见,起码能让夫人不再这么死气沉沉。
只是想归想,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无权无势,又怎么找到那人,便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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