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
闵鸣不知如何作答,她沦落贱籍,连碰见寻常大家闺秀都会低上一头,更何况如今直面大虞太后,如今连番训斥,她又怎么承受。
安后见这女子又回去了,又落入自轻自贱里头,冷声喝问:
“你生一副好皮囊,内里就这般见风使舵?”
闵鸣畏之如虎,又颤了起来,这一回倒聪明了一些,弱弱驳了一句道:
“陛下,小女本青楼女子,如今见陛下圣颜,自惭形秽,便是能回话,就已经是天大的胆。”
安后这会总算稍微满意,只是内里仍有失望,原因无他,这闵鸣与她一开始的期望相差太大,这样一个自轻自贱的女子,即便是入了那人的府邸,又如何能说得上一句话?只怕平白辜负了她的谋划。
而安后也看得出来,闵鸣的自轻自贱是深入到骨子里了。
若非如此,这清倌女子那时也不会被陈易的话吓到,更不会抱着一种自毁的倾向想迎接陈易报复,甚至连带着轻视了自己的妹妹闵宁。
“宫里赎了你出来,你再不是贱籍了。”安后淡淡道。
闵鸣怔愣了一下,还来不及跪谢浩荡天恩。
安后便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道:
“坐着,外人不在,不必跪。”
闵鸣双膝发软,下意识有种想要跪谢“不必跪”的冲动,臀儿都离了椅子
“烂泥扶不上墙!”
安后似终究忍无可忍,这数日来,她让此女随从身侧,为的就是化解闵鸣心头的天威。
她一巴掌甩在了闵鸣苍白的俏脸上,啪的一生,脸颊通红。
啪!
痛感席卷而来,闵鸣被打懵了,呆呆地看着那双凤眸。
“本宫如何欺你、辱你,你敢不敢爆发出来?”
闵鸣看见那张居高临下的凤颜,已是愠怒,
“你敢吗?敢不敢?
待那人似今日这般欺你、辱你,你又敢不敢爆发出来?!”
一番话语落下,闵鸣脸苍白得可怕,眼眶忍不住地落了泪水,她颤颤发抖,始终没有回话。
安后的耐心似已被耗尽了,侧脸吩咐道:
“来人,扒了她衣服,点了穴道绑起来就丢到陈千户院子里去,等那人回来,是了,那闵宁也一并扒了吧。两人都下好药。”
提及妹妹,闵鸣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嘶哑道:
“敢、敢!小女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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