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从小到大一直没什么人管她,所以她抗压能力算好,苦中作乐,安慰自己这种事做得非常到位,边在网上查还能边时不时给林冉发个消息,说网上有人得了罕见病,还欢天喜地地活到了九十九。
但这番麻痹自己的乐观在看到推门走进来的周斯扬时绷不住了。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
没人理你时,你会硬得像块石头,怎么被翻来覆去碾压都会一声不吭活下来,但有人心疼你,你就会瞬间很想哭。
夏烛拇指还停留在某个社交软件的评论区,目光却追随周斯扬,眼睛一眨不眨。
周斯扬把装了点心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半低头,拆袋子上的绑带,冷着的脸因为夏烛有点呆的动作缓和下来,很轻地笑了一声:“看什么?”
点心买的是夏烛生日蛋糕那家的,其中两盒夹心是荔枝酱,还有几盒有新品的青梅酱。
蛋糕依次拿出来,又拎了水壶往空掉的陶瓷杯里添了点水,装了水的杯子塞进夏烛手里,才提了床边的椅子坐下来。
他对上她的眼睛,还是那句:“看什么?”
夏烛人有点木,从所有想知道的问题里懵着挑了一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周斯扬没想瞒,坦言道:“林冉给我打了电话。”
夏烛哦了一声,还是木,左手从手机上松下来,蹭着了下下巴:“那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周斯扬笑着打断她。
从过生日到现在,或者说再之前还有的事,一次又一次,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眼睛垂下去,又瞄了眼屏幕:“从荆北回来的吗”
周斯扬起身,转了方向坐在床沿,从后抱住她,轻叹气:“怎么不告诉我?”
被温暖的气息包裹,忽觉得刚刚病房冷清,周身的温度也低,夏烛拉着被子往上拽了拽,闷着声音:“不是在出差吗我自己也不是不行。”
“什么叫自己也不是不行,”周斯扬低声笑,收拢手臂,握住她的手腕,很珍视地捏了捏,“不会难过吗?”
周斯扬:“自己一个人进手术室,再自己一个人出来。”
夏烛哑哑地“啊”了一下,视线从纯白色的床单瞟到自己被握着的手上,嗓音干涩:"…也还好,大学的时候也自己做过阑尾炎的手术。”
大三暑假,她找实习晚了一个月回家,急性阑尾炎,发病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宿舍。
周斯扬咽了咽喉咙,没问她为什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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