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友,贫道腿脚不便,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流云观主起身,拱手致礼。
一句赵道友,又将赵存远喊得愣住了。
这是要平辈论之啊?
按理说,道门除了本门之外,出门在外不讲辈分,哪怕是修为高深者,相互也以平辈论之。
除非有一方存心交好,才会自称晚辈之言。
然而话虽如此,赵存远终究出身自流云观,流云观主平辈称之,其中含义,已然令赵存远浮想联翩。
“观主客气!”
赵存远谨慎回礼,甚至不敢自称晚辈,生怕被对方拿捏了。
“柳温恭常言,赵道友生得是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如今得见,果然仪表堂堂,来来来,上座上座!”
流云观主又是一番阿谀之言,再看其恭请位置,赫然乃是仅次于观主之下的右首上座。
看得赵存远心中愈发茫然。
再看流云观其他高层,看向他的目光中仿佛带着几分奇异之色。
赵存远谦让一番,终究还是落座而去。
一番寒暄之后,流云观主主动提及顾云礼要挂靠千亩良田之举。
赵存远道:“不瞒观主,村中多愚民善妒,贫道早年多有荒唐之举,恐遭举报,贫道修为在身倒也不怕,只是有些担心家中二老,故而还望观主接纳。”
这番话,赵存远说得坦坦荡荡。
现如今,他已然能够平视流云观,此来归根结底,乃是为了父母而来,这不丢人。
“原来如此,道友孝心,天地所感,山川为之动容,草木亦为欢颜,天国乐土之现,依贫道所见,未尝不是被道友孝心所打动。”
流云观主这番话,听得赵存远浑身一震。
这话什么意思?
妄言诓他?
还是某种试探?
“观主言重了,赵某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能惊动顾真宰?不过,此时此刻能享天国乐土,乃真宰之垂怜,赵某唯有感激。”
这一番话,听得流云观主神情凝重,拱手道:“道友所言极是,如今天下纷争,大乱将起,佛门更有星宿劫之预言,此时能有天国乐土,堪称百姓之幸,贫道亦是感激涕零。”
话题至此,一道流光蓦然划过赵存远的脑海。
他恍然间意识到流云观为何如此礼遇他了?
这是在押宝!
押宝他是顾真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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