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用新技术在山脉中择定位置,按老传统升三堆篝火。若被告知“不理想”,那就“还要深入,再深入、再深入……”
这群工兵在前次选址被否定后,历经两天两夜,又升起三堆篝火。
这是一处弯弓射大雕地形,弓是南方环绕的诸峰屏障,弦是北边的河,箭就是对此地表示首肯的一片鳞甲。
这地形又像座高背太师椅,老总坐其上身体半云半雾,开阔处有河流经,可以饮马、浸脚。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总说:“这些工厂要求是‘依山傍水扎大营’,或者说是‘靠山、分散、隐蔽’,一般都把隐蔽说成是进洞。
“我们生产的东西尺寸过大,进洞那个洞要开凿超过百米的直径,谁也不知战争何时爆发,所以要快,这不现实,故把打洞变成开槽。你看!”
冷骏看见正沿壁立有几百米高的马蹄铁形山谷的边沿掘一进深六七十米的凹槽,不是山洞胜似山洞。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总说:“‘好人好马上三县。’新厂骨干人马全靠一二线地区的大厂输送,大厂职工都踊跃报名,选上的戴红花骑白马。”
早在二人说话之前青龙呵气成云,已经落下一片鳞甲,这个大工地全局看来不过就是一片鳞甲。
云气中每一滴水分子乃一工兵,各执器具,争先恐后,为王前驱。
水分子们声嘶力竭叫喊,在昏暗狭窄的空间里,面对坚硬的山体,各种电动工具的噪音震耳欲聋。
岩石粉尘壅目塞鼻结成大砣的眼屎和鼻屎,水分子以构成他身体的电子为镐在一寸寸开掘。
有的分子在火药爆炸、电火花四溅和钻头钢钎摩擦撞击中抽搐痉挛分裂成了原子。
兽蛋儿感慨连连心想原本每个人都该是有机体社会的一分子,是头脑、鼻子、耳朵、手指、脚趾中的一个分子。
雷锋说自己是无机体大厦中一颗螺丝钉,也还并不是可有可无。
而这些在与山岩搏斗的人怎么就成了可以随意蒸发和消失的水分子呢!
看见了一个掘进中的水分子,这是个熟悉的身影,他叫出声来:“曹妹!”
曹妹手执电镐全身披挂。被他这一喊,抬眼看见他,面容顿时起了变化,恢复了一点儿椭圆,一点儿娇媚。
原本男性化的眼神斜睨过来,与电镐一起颤动着的身体似要把持住,但这一切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她便又毫不犹豫地扭头继续战斗。
糍粑心肠的老总听冷骏叫她,对冷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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