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票贵人,这是白姐娘家来看她的人,这样叫他。”
白姐看着冷骏:“骏哥你是个大好人。他说的两票贵人,你不懂,我说这名怎么取的。我们那里有个中学食堂,农民天天要从他厨房路过。食堂早晨蒸白馒头,过路都看得见。
“过去粮食不成问题,它蒸馒头,农民家里虽然不爱蒸馒头,农民爱烙葱花饼,比它蒸的馒头还香呢!前两年农民莫说葱花饼,连糠窝窝头都甘贵得很,都想到命头去了!
“农民从中学食堂过,眼睛不去看,但是鼻子会闻嘛,个个清口水长淌,边走边骂怪话。娃儿不懂,他咋晓得不去看嘛!他看见了坐在地上哭,要吃。
“社员叫队长去跟食堂说,不要在外面蒸馒头了,进去蒸。队长说打死我都不得去说,没得那样贱!你说咋个办嘛,只有不走那条路了,宁肯绕一点。
“说起两票贵人,是中学支农劳动,有几个农村女学生,有个还是班长,吃饭的时候,跑到一边去躲着吃。班主任老师晓得是咋回事,拿自己饭票买几个白馒头去,给她们带的糠菜干粮换着吃。
“老师问学生,你们现在上学,咋个不走原路,要绕起走啊?
“学生说,老师,我们都是怕闻到馒头香米饭香啊!
“老师又问,现在农民校外看到学校老师,都不肯打招呼了,低头走自己的,是咋回事?
“学生班长说,老师,农民说你们是两票贵人!觉得人分几等,没得脸,不好意思招呼你们。”
白姐不说了,嘴巴闭起,眼珠把天花板望着,眼泪长淌。
不但不揩,还故意伸舌尖儿舔淌到腮边的泪珠。
两个男的像泥菩萨一样。
其实她说的每个字都不陌生都历历在目都敲击着兽蛋儿的心弦一敲一个疼包裹着温润缠绵。
郞乔也一样但两个泥菩萨一个对着她发呆一个对着她腮边的泪珠和舌尖发呆这点不同。
白姐手掌在脸上抺了抹,看着冷骏破涕为笑:“这些我讲过多少次,都没有哭过,跟你讲咋会哭呢?”
郎乔笑道:“我也觉得奇怪,你今天讲起会哭?”
白姐笑得更开心了:“遇到好人,觉得哭了舒服呗!呃,别多心呀,你也是好人!”
郞乔对冷骏笑道:“你其实又没说几句话,她就晓得你是好人,巴倒也说我是好人。来,好人跟好人,碰杯!”
白姐看二人干了酒杯,也便收拾起儿女情态,敲敲面前的光桌面:“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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