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再也不敢妄动。
他试着喊了几声找矿队员的名字,不敢高声,他倒也知道自己的声音了得,恐引起山谷震动,若石头掉下来了,或老藤断了,都不是好玩的。
而这克制之声,又被枝叶层层封锁,可传得上去?
时间嘀答推移,最初他身体不能妄动,头脑还一直在妄想着有奇迹发生,后来他就什么都不想了。
头沉重如铅,腰腹瘦成了飞燕之腰,受藤处随时都会断,不是藤断就是腰断。
歌声!暗昧的头脑遭到电击,如死亡途中踩到个机关,如救苦救难观世音的一滴杨柳水,如仙雀鸣叫着啣来种子,马上就生长出了希望!
《地质队员之歌》,唱歌的是刘团长!
刘团长培训没学会找矿,就学会唱这支歌。
“刘团——长!”冷骏吃力地将头别起,脸尽量朝上吼了一句。
刘团长正拿着他扔下的矿锤和矿石看,听见他的呼救没有,是个谜。
刘团长是个男子汉,他觉那次被仇鹰踢中睾丸虽是奇耻大辱,被冷骏——一个死去之人拎着衣领从地上提起来,这才更是奇耻大辱!
当他看见矿锤柄上冷骏的名字后,便猜想在一起的石头是铁矿,还很可能是优质矿!
兽蛋儿在发出垂死的吼声之后清醒了一小会,没等到救援。
他最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十指金刚杵,别了,我的宝贝!却想我之不存,它们难道还在么?在,肯定在!不禁笑了起来,“嗤嗤……”
这笑声即使微若抽丝,也能绕行山间,久久不绝。
刘团长将省大炼钢铁办公室化验室的人员接来现场取样后,确认了这是座大矿山。
谷川过去有个双桥露天铁矿。清朝这里便开办有制铁厂,铸造各种铁具。制铁厂在近代由民间集资,规模扩大,但后来好矿挖完,厂也就倒闭了。
张宇、洪范来此察看,见铁厂只留下厂房的躯壳,露天矿已接近于零。
附近并有煤层,但好煤层也挖光了,只剩下因地质变化而形成的“鸡窝煤”,不成正式矿脉,勉强可以炼焦。
这些鸡窝矿仍在由当地公社生产队开采,散乱无序,条件简陋。
张宇、洪范因谷川在全省放卫星运动中未做出成绩,这次亟欲打翻身仗。
找新矿的同时,就在露天矿的旧址召开谷川县大战钢铁动员大会。
大会讲台用楠竹搭成,架通了电话,周围插起红旗和彩旗。不想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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