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凛冽如鹰隼,她若是见过,指定记得。
冷氏倒有些发懵,“头一回见?那不能啊,今天来送菜的都是相熟的菜农和菜行。”
春芽不想叫冷氏为难,便轻描淡写说,“兴许是菜行换了新来的伙计吧,不打紧。”
“想必他也未必是故意盯着我看,也许只是头一次进侯府来,觉着四处都新鲜吧。”
冷氏极力笑笑,“还不都怪你生得太美。”
不过她旋即又道,“可就因为你生得美,才更不应该叫他们给瞧见。我待会儿就亲自跟他们各家的东家甩出话去,再有人带进这么不懂规矩的伙计来,那咱们这合作就断了!”
春芽拿了几样儿新鲜的菜蔬回了「明镜台」,在小厨房里一边做小食,一边将这事儿前后回想了一遍,越发觉得那伙计的眼神不对劲。
——他分明不像个伙计。
再联想到晋王府这些日子的事,春芽还是决定将这事儿告诉云毓。
侯府里不会平白无故进来陌生人,春芽只担心有些风波已经静悄悄地漫延到了侯府来。
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得护着云毓,得守着对老侯爷的承诺。
她端茶进「止水堂」,趁着云毓喝茶心情放松,将今早的事徐徐讲说了一遍。
云毓便将手上的茶盅放下了,抬眸望她,“可还记得清那人的长相?”
春芽点头,索性走到桌边,抓起笔来,寥寥数笔勾勒出了一个男子的眉眼轮廓送到云毓面前。
云毓扫了一眼,便颇为惊艳,“原来你还画一笔好画……这么久以来,竟从未展露过。”
春芽淡淡摇头,“算不得什么画,只是从前为了绣花,学着在绣绷上勾出花样子的罢了。”
她不敢展露才艺,就是怕云毓知道她曾经为扬州瘦马的身份。
云毓笑笑,便起身,“我将画拿给门上的人看看,叫他们记着,再见到此人多加小心。”
春芽便也点头。
云毓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来,立在光影里转头定定看她,“……他看你的眼神里,可有觊觎?”
春芽皱眉头,“家主……”
云毓却走回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没有说笑,我是认真问你。”
春芽回想了下,“奴婢也只是与他对了一下眼神,便急着避开了。现在回想着,应该还是好奇居多。”
“只是那人的眼神有些像鹰隼,锐利又阴鸷,看谁都像是看着猎物……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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