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不由得轻颤,紧张地仰头看他。
她在心里拼命劝说自己:自己是扬州瘦马呀,不应该害怕这样被碰触;更不能在此时表现出对他的恐惧。因为他已经不高兴了,这时候反抗或者排斥他的碰触,只会激怒他。
她已经承受不起再激怒他的后果,她也更不能叫他知道,她自己的心已经悄然地远离了他……
她唯有暗暗咬紧牙关忍受着,不允许自己拒绝,更不反抗,反而柔软顺从,听凭他的所为。
随着掌心的向上,云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当他的手终于抵达了尽头,再无路可进时,他深深吸气,猛然抬眸,凶狠地凝视住了她。
“……不是非要跟爷嘴硬,说自己是完璧之身么?那过了今晚,那以后就更成了空口无凭。嘴硬的小蹄子,爷不驯服了你,你以后怕是更有恃无恐,没完没了!”
春芽委屈地红了眼圈儿。
她哪里有!他又故意揪住不放,非要冤枉她!
云晏却完全不在意她的泫然欲泣,而是手指突然用力!……
菲薄的葛纱为了应对夏日,本就织得稀疏,经不起力道,更何况他本来就是练武之人,今日这又是坚定地发了狠!
当春芽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股陌生而粗暴的疼痛,瞬间袭遍她周身!她不敢置信地圆睁双眼瞪着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今天明明是他的“纳征之礼”,是婚礼的一个环节,那就是他和阮杏媚的大喜之日啊,他怎么可以在今天对她来做这样的事!
她因为疼痛、紧张、失望,身子不自觉地蜷缩收束,云晏感同身受,额角不由得沁出薄薄一层细汗。
他却对她阴恻恻地咬牙切齿:“……竟敢这样勾着男人不放。小蹄子,谁教你的!”
春芽只能绝望地勾紧脚趾:“三爷以为呢?”
他又混不讲理!她哪里勾着他了,如果不是为了全家人的性命着想,她现在就想推开他!
他忍耐着,指尖在原地不动,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打量着她的反应。
良久,等她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些,他才慵懒地勾了勾唇角:“不必吓成这样,爷没给你毁了!”
“这次叫你得意一回,你果然还是完璧之身。”
他神色也因此稍微松缓下来,眉梢眼角莫名透出些叫她难以读懂的喜色来,“……那今日,爷就暂且饶了你。”
“既然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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