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有了能力自保,怎么,家主就忘了曾经的过往,反过来要嫌弃我了么?”
绿痕重提旧事,这也是她在侯府能安身立命的最重要的资本。春芽知道她必定不会轻易抛出来,因为如果总抛的话,这些资本就会慢慢地不值钱了;而今天绿痕既然还是抛出来了,那就是证明,此时已经到了她在侯府“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换句话说,那就是绿痕其实已经承认了她自己的确有错,证实了云毓的猜测没错。
春芽悄然垂下眼帘:她只是不知道,云毓所指摘绿痕的,跟她所怀疑绿痕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春芽现在怀疑,她被褚姨娘们堵在水榭折磨,是绿痕挑唆的。
那么云毓现在所说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只是看样子,云毓现在当着她的面,并不愿意将绿痕的错处挑明。也就是说云毓依旧还顾念着与绿痕的旧情。
换言之,她毕竟是新来的,在她和绿痕之间,虽说云毓情感的天平已经向她这边偏移了些,但是毕竟这都只是男女之情;而云毓与绿痕之间,毕竟有十多年的同甘共苦,这样深厚的情谊,不是她一个新来之人,仅仅能凭勾动他心弦就能轻易抹杀掉的。
所以,她不能急。
绿痕和青帘不一样,绿痕在云毓心里不仅仅是一个丫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云毓不会为了男女之情,就轻易壮士断腕。
春芽垂下眼帘。她知道她需要静待时机的同时,要尽快将加深自己的资历,才能慢慢抵消绿痕在云毓心中的位置。
春芽打定主意,便向云毓叩头在地。
“家主……今日之事都是因奴婢而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冒冒失失就搬了铺盖进来,才叫绿痕姐姐多心了。”
“奴婢也求家主,万万别撵绿痕姐姐走。奴婢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办法只凭自己一个就伺候好家主的日常起居。”
“家主日常起居的习惯,都只有绿痕姐姐最为了解。奴婢若是自己一个人伺候家主,必定会闹得手忙脚乱,弄不好还会影响了家主的正事……”
云毓垂眸静静凝视她。
春芽楚楚可怜地抬头看他,然后又垂下头去叩首在地:“奴婢蠢笨,做不到每日都在家主房里伺候。奴婢只想能偶尔能为绿痕姐姐分担,让绿痕姐姐在终日疲累之外也能得一二日的歇息,让奴婢有机会在家主跟前学着伺候,奴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云毓指尖拂过腕间长长垂下的佛珠,偏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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