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穿着里衣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关窗户,却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
“乳娘!”他又试着喊了一次,可依旧没有回应。
他抱着自己,走出寝殿,一路呼喊着太监宫女的名字,可回答他的只有呼啸的冷风,直到他看见偏殿升起的火苗,才心下一喜,赶忙跑过去,嘴里还抱怨:“乳娘,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呢?”
门一打开,却是和宁静的院落完全不同的场景,他声声念着的乳娘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却已没有了呼吸。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长夜,拓跋弃跌坐在地,正对着的是乳娘被勒后吐出的舌头,冷意从脊梁骨窜上来,他连逃跑都忘了,只是怔愣地坐在原地,直到他听到了拓跋凛的声音:“把他给我带进来。”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跑出来,把拓跋弃架进了屋子里,这下他才看清殿内的惨状,死的何止是他的乳娘,殿内伺候的所有太监宫女都暴毙躺在地上,一个个都挣扎得衣衫凌乱,死不瞑目。
而中间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正是那个说是去行宫泡温泉的母亲,她听到了动静,抬头看过来,眼里是浓浓的悲痛,可是却没有一丝对拓跋弃的关怀,最后,她再一次俯下身去,扭过头不再言语。
拓跋弃被扔在了地上,从出生至今还没有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他,更何况是在拓跋凛的眼皮子底下。
拓跋弃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从地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给拓跋凛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拓跋凛抬了抬眼皮,一举一动皆是帝王霸气:“虞珍,他是不是你我的孩子。”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雷劈在拓跋弃脑袋上:“父皇何出此言?”
拓跋凛没有理他,而是再一次问虞珍:“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只见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犹如女鬼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你怕你不如三郎有力?也是毕竟你已年过五十了,床上自然不如三郎厉害。”
虞珍笑着突然抬起头去看拓跋凛,贝齿之间满是鲜血,顺着齿缝落下,她伤得极重却还要和拓跋凛逞口舌之快。
“三郎不像你,有心无力,几次都不能成一次,我和三郎在一起可以日日酣卧软榻,夜夜春宵。”
“贱人!”拓跋凛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贬低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他大步走了过来,一脚踩在虞珍的背上,像碾一只蚂蚁一样去碾她,“你简直是想死!”
说完,一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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