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细节是咱们疏忽了的?”郑嬷嬷多提醒了一句。
“不重要了,”沈太后眸中幽光翻滚,暗藏凌厉,“不管真相是咱们现在看到的,还是有更深一层的算计,都不打紧。”
“皇帝花了十几年的心血来布这一盘棋,如今被反噬,”沈太后说,“无论这件事是表面这样的,还是有人想利用哀家的手搅动大梁的朝局,哀家自此甘愿当这颗棋子。”
郑嬷嬷也不再多说,只是转而提起掖庭的李公公,“......仔细的拷问过了,和叶姑娘所说的无二,容婵喝下毒酒之前,被叶姑娘狠狠打了一顿,当时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毒酒她喝下了?”
“喝下了,”郑嬷嬷说,“李公公说,他亲自灌下去的,他倒是会为自己开脱,说定是叶姑娘下手太重,让容婵没了意识,这毒酒吞进肚子里份量不够。”
“当时去查验的嬷嬷怎么说?”沈太后又问。
“报上来的册子上记着呢,是两个嬷嬷一起去的,人确实是断气了,当时把她抬出宫的人回来交差的时候也是按过手印了,看起来的确是断了气。”
郑嬷嬷认真道,“太后,您说这会不会是皇后娘娘的手笔,老缮国公当年在京城,留下了不少的势力,盘根错节的......”
“不会,她若是有这样缜密的心思,谋划得了这么大一盘棋,也不至于今年才坐上皇后的位置。”沈太后摇摇头。
“那个李公公......”沈太后话锋一转,眼尾微挑。
郑嬷嬷立即回道,“掌着掖庭多年了,踩高捧低,为人势利,凡是想讨个好差事的,都少不得要孝敬他。”
“让他以后都不要开口了。”沈太后垂着眼睑,到底没要他的性命。
“是,奴婢明白。”
郑嬷嬷刚应了一声,就看到宫人进来跪下,“太后,陛下来了。”
“终于来了,”沈太后打起精神,饶有趣味的看向郑嬷嬷,“你说皇帝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与哀家摊牌呢?”
郑嬷嬷哪里敢接这样的话,脸上挂着笑,“奴婢哪里敢揣测圣意。”
她向来知轻重,也清楚梁帝与太后这一次的见面肯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于是开口道,“奴婢去看看叶姑娘。”
“去吧。”沈太后正襟危坐,目光定在建章宫的敞开的大门处,等待着梁帝的到来。
郑嬷嬷退下时,梁帝正一步步的跨上台阶,她赶紧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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