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王洛放下手里的书卷,不赞同的看着她,
“竹儿,咱们来盛京,一则是受了老夫人所托来瞧瞧表妹,二则泸州战乱四起父亲让我来避祸的,你怎么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王洛往日在家,待下人极为宽厚,叫竹儿的丫鬟并不怕她,忍不住劝道,
“可姑娘也要为自己的终生打算啊,早前奴婢听府里的下人们说,您的姨母嫁到叶家后,享了泼天的富贵,姑娘您若是能嫁给小将军......”
“够了!”
王洛真的有些不悦了。
“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立马送你回泸州!”
竹儿吓了一跳,这回知道怕了。
“奴婢说错话了,姑娘莫生气。”
泸州如今被戎狄占了,她回去哪里还有活路。
“早些歇息吧。”
王洛被这一打岔,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还不忘叮嘱竹儿,
“你记住,在国公府里要谨言慎行,不可乱说乱做,否则,我就送你走。”
“奴婢知道了。”
而另一边的松鹤堂,白朝雪心思沉重。
“姑娘,我家二姑娘说了,您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日后您便在松鹤堂好好的侍奉老夫人,如今郡主和小将军回府,姑娘无事不要乱走,免得郡主心里不喜。”
叶流钰不待见白家的人,不是什么秘密。
珍珠态度恭谨,可低垂的眸子里全是嘲讽。
白朝雪手在暗处捏紧,面上还维持着一片和气,
“我本以为今日那位同我一起入府的王姑娘来给老夫人请安,没想到左等右等不见人,这才问问你。”
珍珠直接装聋作哑,仿佛没有听到白朝雪说什么,肃手而立,一言不发。
白朝雪有些气恼,却听到里面传来老夫人苍老透着暮气的声音,
“雪儿,你在哪里?”
“老夫人,我这就来。”
白朝雪忙应了一声,转头进去来到白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此时一双眼睛完全瞎了,连微弱的灯火都瞧不见。
叶流锦把松鹤堂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囚笼。
除了一日三顿饭,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茶水糕点不说,连汤药都免了。
伺候的人除了珍珠,其余都是季夫人去外头一些穷苦人家买回来的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身有残缺之人。
整个松鹤堂,又冷又静,宛如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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