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耗材也都无可辩驳,一两天左右就会打到卡里。在外地上学就这点好处,我是C市的,毕业时家里托人费了很大劲才进了Y市的这所重点大学,我文化课一般,庆幸运动神经比较突出,得过些奖项,就进了体育系。
想起自己的这些经历,我从没觉得要感谢谁,说实话,我觉得这是赚来的生命、赚来的经历,并不像父母那样珍惜。
从小我就在一片黑暗之中,这一刻的黑暗让我有些似曾相识,尤其当我闭上双眼的时候,小时侯那漆黑的环境又再一次将我环绕起来,但是我不再无助,因为只要我睁开眼睛就能得到一片光明、看到世界的精彩。
这对角膜不知道原本是属于谁的,在我4岁那年忽然得到了这双角膜。小时侯没多想,只是知道,看得到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看周围的人和事,也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上学,尽管为适应这双角膜医生推迟了我的入学时间,我还是觉得自己极其幸运;近来我总觉得我的眼睛冥冥中在感应着什么,当听到一下一下的敲击声,我的心在颤抖、眼睛仿佛也在跟着跳动,眼前有时会闪现些不认识的人影,有时会让我开心,有时又会让我心痛,我认识他们吗?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家里对我从没有要求,只有一点,我的英文名要和捐献角膜的人一样——Kevin,这是父母所知道有关这双角膜的唯一信息,也是他们唯一能做到的表达感激的方式。
黑暗中,忽然有一种冲动,我要去查一查当时的那起车祸,更多了解Kevin,或许他认识曾闪现过的这诸多不明人影。
波折
上午的课,没怎么听,只一心想着可能的线索。手机响了,是我的女朋友Selina,她很漂亮,在法律系。
“Kevin,我下课了,楼下等你!”
“立刻!”
两个不相干的系别唯一的联系就是教学楼接近,因此我们相遇了,对于逻辑严谨、态度严肃的她会喜欢我的散漫,我很惊讶,到现在也很惊讶,几次问她都没有答案。逻辑严谨?或许,这个事情向她征询一下会有意外的惊喜,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她抱着厚厚的法律书站在法律系楼下,美丽的卷发散在排扣大衣的帽子上,一脸严肃。她对陌生人都这样,只有见到熟识的人才展开笑脸,站在旁边看上一会儿,你会发现她表情的几度急剧变化。我走过去,和她慢慢向食堂走去。
“Selina,有个事——”
“说!”她一向这个态度,很干脆。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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