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官人交代了。
柳云清默然点头,由着人将她安置在了随行的马车中,武八已然前去调查,武七则是奉来药箱,请了郎中为柳云清看伤。
柳云清的两只手都血红血红的,指甲缝儿里都嵌着干涸的血迹,郎中一瞧便知这位手心子的上伤不同寻常。
他岂敢问岂敢说?
只将猜到的看到的都好好烂到肚子里,而后用清水细细的给娘子洗净伤口,用了上好的金疮药。
柳云清始终不曾发出一声,只是在马车中枯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救火的呼喝声终于是平静了下来,武七在外头轻轻叩了叩窗。
“夫人,火灭了。”
柳云清撩开帘子看过去,入目尽是黑乎乎的残骸,地上也流着黑乎乎的水,萦绕在周围的香气被焦糊味掩盖,旁边纸坊还好,只挨着香水坊的院墙一侧熏得黢黑。
得亏当初宁时音建纸坊的时候没跟香水坊用了一堵墙,而是想着中间留个半丈宽的小道叫人行走方便,也正是这半丈宽的小道叫纸坊幸免于难。
王杆儿请来帮衬救火的百姓和匠人们去吃食歇息,或许也有刚请来的,叫人来清理残骸的人,口鼻上蒙着布巾子在废墟中忙忙碌碌。
亦有官府的人前来。
走水不是小事,尤其是城中走水,若是救不及一烧便是一整条街,而今瞧着只香水坊没了,旁的损失瞧着算不得大。
“云清妹妹,你怎么样了?不是说坊里没人,你怎么伤得这样?”
柳云清缓缓走下马车,朝人轻笑着摇头。
“我没事,只是连累姐姐生意了,你这新纸坊专是为了咱们香纸生意建的,而今香水恐一时半会儿供应不上,这阵子伙计们的工钱和纸坊的损失我都会赔给姐姐的。”
柳云清熬了一整夜,脸上身上也被熏得灰扑扑的,更别提双手的伤。
宁时音上次见人这样狼狈还是在她跳了汴河时,那时候她昏迷再在床,被齐氏照顾着,虽瞧着虚弱却不见狼狈,而今却、、、、、
宁时音当真是将柳云清看做亲妹子的,见人这般,她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了泪去。
“你这是说什么,什么损失不损失的,若没有你,这香纸生意也干不成,不过是遇着了个小坎儿,咱们姐妹携手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弄这一出,可叫我心疼死!”
柳云清连伸手揽了揽宁时音的肩,她只是面上憔悴疲惫,然心里倒还真没到绝望那一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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