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半天没想出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裴督公对谢家嫡女一见倾心?
要说督公大人没有此意吧,那也不会大费周章将这步摇赠予谢家嫡女了。可要说督公大人真有此意,好像又有些怪异。
想到这,那内官和周围一众太监顿时变得面色古怪起来。
裴禧言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譬如今日这步摇要是没送出去,他们之中肯定是有人要掉脑袋的。更别说裴禧言作为阉党的头目,此前曾做过多少不仁不义之事。
这样阴险狠毒的人,会真心倾慕于哪个女子?
光是想想,青袍内官都觉得这简直是天理难容,当即打了个寒颤。
还不待他想好该如何回话,谢嘉宁便又先一步抢占话头,自问自答道:“定然是如此了,公公你方才说了,裴督公是因昨日一面后对我难以忘怀,才特意择选了这支金步摇配我。”
她面上的泪水立即止了去,颇为惊讶地扬声说:“久闻裴督公鼎鼎大名,我却不知他竟是如此多情的男子,竟会仅仅一面便对我一见倾心,开始痴心恋慕于我!”
内官越听越不对,连忙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谢嘉宁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立即话音一转,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万般无奈的模样。
“裴督公如此一往情深,小女子颇为叹服,但奈何我自幼便决心皈依佛家,早已断了这红尘姻缘,注定要辜负裴督公的一片美意了。”
内官目瞪口呆地看着独自唱完整出戏的谢嘉宁,视线向周旁一扫,发现已有不少路过皇城东门的宫人和禁卫将这些话听进耳中。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噎得脸色涨红,百口莫辩地道:“不是,督公大人他……”
谢嘉宁却轻轻一抬手,满面沉痛地阻止了他开口。
“不必再解释了,我已经懂得裴督公的一片心意了,但我乃佛家中人,这支承载着沉重情意的步摇是断然不能收的,还请公公回去告诉你家督公,不要太难过,早日放下这一切吧。”
她面上转眼又恢复了淡然之色,低头将手腕上的佛珠套在掌心,同时双手合十,虔诚地道。
“放心,我会祈祷菩萨保佑,保佑裴督公日后能遇到更好的缘分。”
内官瞠目结舌地立于原地,半天也再说不出话来,他望着那女子虔心闭目的模样,最后重重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由感叹。
这谢家嫡女真乃奇女子,三言两语间保住了自己的清誉不说,还反给权倾朝野的裴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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