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忙得过来吗?邓长辉说没事儿,没事儿,原本就计划等你开学了,我就雇个人,都选好了,你去吧,明天我就叫他来。孙晓鸣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和邓长明高兴地蹦了起来。
真是雷厉风行,当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就坐上了去成都的绿皮火车。我们都是第一次出门旅行,大家都激动得心里砰砰直跳。我们四个人正好坐在一块儿,大家开心的玩着扑克牌。玩到夜里十点多钟,都有点饿了,正好到了一个站点,站台上有摊贩在卖卤鸡,孙晓鸣就捅了捅邓长明说,财主,咱们去搞只鸡吃吧。自从孙晓鸣看见邓长辉给邓长明一厚塌10元的钞票后,就一直喊邓长明叫财主。
我们坐的是绿皮慢车,每站停的时间都很长。我们四人嘻嘻哈哈地跳下了车,围着摊贩挑了一只肥大的卤鸡。孙晓军看见站台上有一家正在营业的小卖铺,他兴趣盎然地钻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掂了一瓶酒,还拿着一盒烟。到底是当过知青的人,完全是大人的做派,不像我们仨,傻乎乎的一身孩子气。
我们很快就把那只鸡干掉了,酒也喝掉了大半瓶,大家靠在车座上,美美地抽着烟。孙晓鸣大概喝多了一点,有点晕乎乎的靠在我的肩上。他嘟嘟囔囔说,明天早上我们到了成都能找到你保姆吗?我拍拍他腿示意没问题。我们几个决定明天在成都逗留一天,买到去峨眉山的长途汽车票后再出发。本来我们计划在车站附近找个招待所住下,但我想好久没去看保姆了,加上她做的菜特别好吃,我就建议大家下了火车就去我保姆家。
我们刚才喝的是一瓶泸州老窖酒,曲香味浓郁,度数挺高,我也觉得有点头晕,是一种微醺的感觉,身体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时孙晓军从他的挎包里掏出一只口琴,轻轻的吹着一首苏联老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觉得这首曲子在此刻特别应景,夜行列车缓缓的行驶,窗外的景物模模糊糊一闪而过,车厢里的旅客大都昏昏欲睡,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我心中缓缓升起,头脑中漂浮不定的晃过一个一个的念想,我突然想到了明天将要见到的保姆。
我的保姆我叫她王阿姨,在我进托儿所之前照看了我两三年。长大后,我从大人的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她的故事。重庆解放前,王阿姨是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姨太太,她曾经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师范学生,这个军官匆忙撤离大陆去台湾时,带走了王阿姨的儿子,一个7岁的小男孩。据说那时王阿姨正在合川老家探望病中的父亲,错过了随军去台湾的机会。
解放后,因为王阿姨是旧社会的军官太太,属于政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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