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纱帘被掀起,落下,绕着房间吹。
温玉华不耐冷,脖间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快走两步关上窗,屋内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是夜。
窗外川流不息的灯光渐渐消失,温玉华只开了一盏小暖灯。
屋内漆黑,只有布质灯罩下的暖灯氤氲出一片暖意。
她披着毯子,手里摩挲着书页。
高挺的鼻梁将光线挡住,一边是明,一边是暗。
温玉华神色认真,攥着笔尖写写画画。
齐星晚心疼她,来送了饭,但又不敢打扰她学习,只送了饭便出去了。
如今,那份盒饭在餐桌上变得冷硬。
温玉华一口未动。
看了书页许久,目光沉沉,有些昏晕。
她向外凝望,目光所及便是鹏远建设。
高大的建筑在黑夜里像是一只蛰伏的巨兽,静等着吞噬一切。
它要吃人。
女人定定凝望着窗外,直到困意袭来,禁不住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啪嗒”。
门响一声,高大的身影游鱼般进入房内。
男人的身上带着夜的气息。
冷绒绒的毛呢沾着水雾,进入屋内时,水雾便隐没了。
他定定站着,一双黑眸锁在女人身上。
她睡得很不安稳。
暖色调灯光不带一丝温度,她身上的毯子紧了又紧,还是冷。
温玉华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时而皱眉,时而喃喃。
男人靠近一些,听见她嘴里喊的是“阿榴,阿榴”,又喊“不要离开我”。
让谁不要离开你呢?
男人弯下腰,突觉大衣沾了浓露,潮乎乎的。
便脱了大衣,这才弯腰将女人抱起。
女人很轻,缩在他怀里时,眉间的皱纹被抚平。
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又轻轻盖上被子。
临走时,女人忽然伸出手。
“别走。”
他回头,见温玉华依旧闭着眼。
大概是在说梦话。
他索性屈膝盘腿坐在地板上,任由女人抓紧他的手。
春夜微凉。
安省在秦岭以南,不开暖气,但温度却堪比北方。
地板冰凉。
窗外是料峭寒风,屋内是女人恬淡的睡颜。
他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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