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也不好再追问,他垂下眼帘,只是道:“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侍卫们闻言有的在笑,有的在叹气,他们似乎都想起了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侍卫首领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过是一帮子可怜人,能入晗光宫才是我们的福气呢!哪里能活,我们就去哪里,混个日子罢了。”
又有侍卫道:“若还有机会,我也想再出去看看……可惜啊,苟活罢了!”
“是啊,也不知道师妹怎么样了,她现在……”那侍卫说着,语气又转为了悲哀:“若她没有叩问道君之境,大概已经死了吧。”
“还行吧,你师妹不是没跟你结为道侣嘛,我就不一样了,我家那母老虎……哎,下辈子若有缘,我绝不还手,叫她打个痛快,膝盖跪烂了我也认了。”
侍卫首领咳嗽了两声,“行了,你赶紧去忙吧,要不然回头道君追究起来你可不好过。”
秋意泊若有所思,面上不显,他点了点头,当即告辞,看似是往东六宫而去,实则止步于东水台:“师叔。”
“嗯。”离安真君自其中漫步而出,他浑身浴血,神色倦怠,可目光却像是一把刚擦拭过的长剑,清明锐利:“如何了?”
“我已击杀水云、兆天(大衍宗门下)……等十二位。”秋意泊道:“流宵师叔目前在天工坊养伤,她情况不太好,不能再动武。”
“天工坊安全?”离安真君问道。
“有些机缘。”秋意泊颔首,离安真君便道:“那加起来,就已经完成了五分之四了。”
秋意泊有些讶异:“这么多?”
“嗯。”离安真君振袖收剑:“出去后我便要渡劫了。”
以杀赴劫,数度生死,乍然勘破,也算是一桩幸事。
秋意泊听了,其实他内心淡淡的,并不觉得如何为离安真君高兴,但仍旧是说:“恭喜师叔。”
离安真君看了他一眼,秋意泊渡劫期,他刚出来,自然不会和秋意泊计较什么:“其他人可有消息?”
“雨花台、藏经阁两处死了不少。”秋意泊答道:“师叔不必再去,那两处以师叔现在伤势,恐怕有去无回。”
“好。”若能活,离安真君也不愿死。
“师叔去天工坊修养吧,剩下交给我。”秋意泊慢慢地说着:“我已经有了眉目,师叔只管放心。”
离安真君想了想:“也好,我去看顾流宵。”
“好。”秋意泊应了一声,见离安真君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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