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港口这头走来,老鸨抬眼,惊喜万分,心里盘旋着,年初的第一笔收入,一定要揽入襄中,机不可失,惊喜过了头,咧嘴欢笑,露出一口金灿灿的金牙。
老鸨手里拿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搓,拍了两下手掌,沾在手心的瓜子纷纷脱落,“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瓜子壳,目不转眼地盯着从街道走来的阔家少爷,直到阔家少爷迈进庆红楼大门,老鸨手上锦帕一挥,扭着丰腴腰姿下楼去。
赵海迈步进来,老鸨起身,甩起锦帕,笑眯眯道:“贵客临门,楼上请。”
赵海彬彬有礼。
颌首浅笑。
抬脚上楼,老鸨伫足,锦帕一甩,嘴角微露,满口金牙若隐若现,附在赵海耳旁,浅声道:
“公子爷是头次光顾庆红楼吧,我是这里的妈妈,“杨水仙”,客人们都尊称我为,“仙姨”,公子爷若是不嫌气的话,也可以这么称呼,当然了,不称呼也是可以的,只要出手阔绰,在哪都是爷。”
“那是,那是。”赵海点头附和。
“公子爷贵姓?”
“免贵姓张。”
“我庆红楼的姑娘,个个都是万里挑一,要长相有长相,要身姿有身姿,有环肥燕瘦,有沉鱼落雁,也有闭月羞花,这些姑娘们,多才多艺。”老鸨伸手比划一下拿银两的手势,“只要张少爷出手足够阔绰,一切都由自己说的算。”
“仙姨,你好像说漏了一个吧。”赵海言语委婉:“我今天是特意为,美若天仙,多才多艺的庆红楼头牌,红杏姑娘而来,劳烦仙姨通报一声红杏姑娘。”
“公子爷有所不知,红杏姑娘只买艺,不买身。”
赵海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洋递给老鸨,把话重复道:“我只为红杏姑娘而来。”
老鸨接过大洋,乐开了花,脸上笑容,缓缓收敛:“公子爷有所不知,这红杏姑娘,确实是我庆红楼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她买艺不买身,更不会随便接待客人,公子爷先上楼坐下喝点茶水,我再叫几位数一数二的姑娘上来,任由公子爷挑选,这些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戏剧,歌舞,样样精通。”
“张口不说二话,我只欣赏红杏姑娘的才艺,不为别的。”
“红杏为自己定下的规矩,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公子爷还是另找别的姑娘吧。”
赵海见老鸨坚持不肯帮忙,足以证明红杏为自己定下的规矩从未破防,也证实她并非一般青楼女子,自己还如此坚持的话,岂不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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