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着争夺下来的供香房,除了地面上一片凌乱之外,大部分工人都被二老爷陈德望收卖受用于自己了,有点良知的,不是走人就是跟随大奶奶吴凤芝,随同红烛房总管,夏翠竹。
愿意留下的已是廖廖无已。陈兴望倒是眉开眼笑,欣喜自己日夜企盼的供香房终于到手,只要这个架子在,还愁没人帮自己添砖加瓦吗?改头换面,正好重新倾注一股新鲜的血液,把供香发扬光大。”
“三爷,制香的配方,大嫂已经毁了,虽说不是炼仙丹,制妙药,可没有原配方制不成啊。”夫人冯碧云眉头紧蹙。
“香粉房的事无需你插手,你管好家里的份内事就行了。”陈兴望生气数落。
冯碧云板着脸,不再说话。
吴凤芝,方宛如婆媳二人,刚走出陈家香蜡烛厂大门,黎叔和陈祥慌张赶来,黎叔气喘吁吁道:
“大奶奶,大少奶奶,难,难民们正在打包袱,打算走人了。”
“走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凤芝着急道。
“我去给他们送吃的过去,难民们就商量着,要当面感谢大奶奶的救命之恩才走,说大老爷的离世,陈家的动荡,他们心里很是不安,说是不能再连累大奶奶和大少奶奶了。”阿祥如实道。
“他们很是自责,尤其是那些年轻壮年们,说每天吃的,喝的,住的,都是陈家的,却什么忙也帮不上陈家,现在,陈家又闹成这样,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再呆下去了。”黎叔说道。
“咱们去老宅,瞧瞧他们。”吴凤芝道。
大奶奶的到来,难民们热泪盈眶,心中的感激与感恩,全涌心头,扑通一声,跪了一片。
吴凤芝惊得不知所措,病重的她,话未出口,已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方宛如迅速扶住婆婆,并对难民们道:
“大家快快起来,我婆婆身体不好,她受不了啊。”
难民们看着恩人如此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赶紧起身。
吴凤芝缓了口气,吃力地对难民道:“以后大家不许这样了,我又不是神,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妇人,人与人之间是互相帮助的,而不是在人性上,非要比出个高低贵贱来。”
“大奶奶仁慈厚爱,我等的一跪,大奶奶受之无愧。”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大声感恩道:“要不是陈大老爷救济,恐怕咱们已成路边白骨了,大老爷宅心人厚,菩萨心肠,大老爷的遇害,我等心如刀绞,却无以报答,若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吴凤芝侧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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