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锅,洗红薯,准备做吃的。
男人帮陈久包扎好伤口,兄弟相称的两人坐在火堆旁聊了起来,男人告诉陈久,自己姓姚,叫姚钱金,无儿无女,夫妻二人相依为命,这村庄叫姚家寨,地域僻静,人烟稀少,因为乱世,富足些的家庭已举家搬迁。
过得稍微好一些的家庭,儿女已经到外地去谋生,站稳脚步后,儿子娶妻生子,女儿嫁到外地,回来把父母也都带走了,剩下破屋烂瓦,无人居住。
不太好的家庭,父母又亡,无人管教的年轻男娃,或是家境贫寒,娶不上媳妇的年轻男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年轻男子,都选择上山当了土匪,几年后有些当了山大王,卸下人皮,变了魔鬼,打家劫舍,沾污妇女,欺压百姓。
现在寨子里住的,都是些穷得揭不开锅的家庭,以及孤寡老人,大家没什么收入,开些荒地,种些玉米,红薯,土豆,上山砍柴,换来几个银两,买些盐,油,过活。
收成好的时候,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温饱尚可,如果收成不好,就只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土匪知道这儿榨不出油水来,主意也打不到这儿,大家目前的生活,虽然一贫如洗,却还算平静。
陈久把自己与陈祖望相识的经过,以及到和县来收账,大哥被杀,世侄生死未卜,都告诉了姚钱金,并坚定地告诉姚大哥,他一定要找到世侄,替大哥报仇。
姚钱金支持陈久,并告诉他,报仇得从长计议,把伤养好了,一切都可以实现。
傍晚时分,西阳西下,寒意袭来。
被土匪推下山坳的陈世轩,被上山采草药的父女二人发现。
上山采草药的父女二人,背着竹篓,回到黑虎山附近的山坳,女儿因为今天的满载而归,高兴不已。哼着歌儿,迈着轻快步履,父亲走在后面,紧跟着女儿的步履,女儿快乐得像只百灵鸟。
女儿四周环绕,余光瞥向山坳,山坳下面的枯草堆里,好像有个人躺着,女儿伫足,壮着胆,走向前,定眼一看,正是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躺着,像死了一般。女儿吓得花容失色,两腿发颤。
“宁儿,怎么了?”
父亲走过来。
“爹,下面的枯草里,有个人躺着,好像是个死人。”
女孩的父亲放下竹篓,淡定地从竹篓里拿出来一个火把,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上火把,走近坳里,仔细一看,是确是个人,是一位面容俊逸的年轻男子,着穿体面,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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