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而不来者,年也;不可得再见者,亲也。请从此辞。”则自刎而死。孔子曰:“弟子记之,此足以为戒也。”于是弟子归养亲者十三人。
孔子论诗至于正月之六章,戄然曰:“不逢时之君子,岂不殆哉?从上依世则废道,违上离俗则危身;世不与善,己独由之,则曰非妖则孽也;是以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故贤者不遇时,常恐不终焉。诗曰:‘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此之谓也。”
孔子见罗者,其所得者皆黄口也,孔子曰:“黄口尽得,大爵独不得,何也?”罗者对曰:“黄口从大爵者不得,大爵从黄口者可得。”孔子顾谓弟子曰:“君子慎所从,不得其人则有罗网之患。”
修身正行,不可以不慎:嗜欲使行亏,谗谀乱正心,众口使意回,忧患生于所忽,祸起于细微,污辱难湔洒,败事不可后追,不深念远虑,后悔当几何?
夫徼幸者,伐性之斧也;嗜欲者,逐祸之马也;谩谀者,穷辱之舍也;取虐于人者,趋祸之路也,故曰去徼幸,务忠信,节嗜欲,无取虐于人,则称为君子,名声常存。怨生于不报,祸生于多福,安危存于自处,不困在于蚤豫,存亡在于得人,慎终如始,乃能长久。能行此五者,可以全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谓要道也。
颜回将西游,问于孔子曰:“何以为身?”
孔子曰:“恭敬忠信,可以为身。恭则免于众,敬则人爱之,忠则人与之,信则人恃之;人所爱,人所与,人所恃,必免于患矣,可以临国家,何况于身乎?故不比数而比疏,不亦远乎?不修中而修外,不亦反乎?不先虑事,临难乃谋,不亦晚乎?”
凡司其身,必慎五本:一曰柔以仁,二曰诚以信,三曰富而贵毋敢以骄人,四曰恭以敬,五曰宽以静。
思此五者,则无凶命,用能治敬,以助天时,凶命不至,而祸不来。友人者,非敬人也,自敬也。贵人者,非贵人也,自贵也。昔者吾尝见天雨金石与血;吾尝见四月十日并出,有与天滑;吾尝见高山之崩,深谷之窒,大都王宫之破,大国之灭;吾尝见高山之为裂,深渊之沙竭,贵人之车裂;吾尝见稠林之无木,平原为溪谷,君子为御仆;吾尝见江河干为坑,正冬采榆叶,仲夏雨雪霜,千乘之君,万乘之主,死而不葬。是故君子敬以成其名,小人敬以除其刑,奈何无戒而不慎五本哉!
鲁有恭士,名曰机泛,行年七十,其恭益甚,冬日行阴,夏日行阳,市次不敢不行参,行必随,坐必危,一食之间,三起不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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