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羞惭?当即所有人都咬紧牙关,顶着伤亡,奋力向前。
“靖北王向前两百步!”顾怀继续勒马向前,换了言语。
从四面八方簇拥过来,护着王旗与顾怀的魏军士卒们一边向前厮杀,一边传递言语,此时已经入夜许久,纷乱无比的战场之上,连军令都不一定能传达到,但此时那震慑人心的同声呐喊却让所有人都本能一般地重拾力气,只求在王爷旗帜到达之前,将战线继续推进。
“五百步!”
“八百步!”
“靖北王向前千步!”
几乎已经顶到了土山之下的王旗下方,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他不会撤退,不会逃跑,只会与士卒同生共死的顾怀冷冷地看向土山上方,他的身影成了此刻战场上最鲜明的旗帜,不知道多少辽人发疯一般想冲杀过来,然后被更疯狂的魏人拦住,各处的暗箭、投枪也被盾兵们纷纷挡下。
冲在最前方的王五避开一支远远跑来的长矛,就势扭腰一甩手中大戟,将几个士卒砸飞出去,见一个辽人舞着大刀趁着没能收回大戟的空当杀上来,他反手一掌,直接将那辽人当胸拍飞,热血登时顺着士卒的嘴喷出,来了个血溅五尺,糊了他一脸。
然而他只是抹了一把脸,就劈手夺过一个辽人手里的长弓,挽弓如满月,朝着土山上方奋力一箭,然后看也不看那箭矢落点,便挥起大戟和同样浑身浴血的魏老三高呼痛快,继续杀起辽人来。
那几乎顶到最前沿的王旗白马,便是黑夜中所有魏人的一盏明灯!勇气、信念...那些原本虚无缥缈的东西,此刻却那么地清晰可见!
而王五射出的那枚箭矢,也在飞跃过重重辽军后,余力已尽歪歪扭扭地斜插在土山平台南侧下方不远处,离那面辽军的帅旗,不过也才数十步。
几位辽人将领猛地一惊,萧弘却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那箭矢,然后与下方那已经清晰可见的白马上的人影遥遥对视,说道:
“作为主帅,我鄙夷这种明知必败却不退的愚蠢举动;但作为军人,我尊敬一个将领想要和自己的士卒同生共死的行为。魏国最后的气节,看来都在这位北境藩王的身上了,今日他若死在此地,严禁分其尸首!我要将其厚葬,以告天下人,魏人的精气神已死!”
“是!”
将领军吏们纷纷应声,亲眼目睹这么一场堪称壮烈的大战,饶是他们没亲身上阵杀敌,此刻也全身热血沸腾,和自家主帅一样,哪怕国别不同各为其主,他们也对那位敢于渡河而战敢于不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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