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
只可惜他们找了许久等了许久,这个芦苇荡其中之一的出口还是没辽人冲出来。
“晦气,”队伍中的小队长摆了摆手,朝着周围的同袍喊了一声,“换个地方,老五你先把那两个辽狗带回军营,顺便替咱们留点饭,找完下个地方咱们就回去。”
队伍渐渐走远,深沉宁静的夜色再次笼罩住了这片芦苇荡,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芦苇荡中才邹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着第一个辽人探出头扫了扫四周又缩了回去,俄而一名已经没了甲胄,却还握着一把环首刀的武将领着足足五十多个狼狈不堪的溃兵,顶着血污与烂泥从芦苇荡中钻出来,俱都松了一口大气。
“这里是哪儿?认不认得方位?”那武将沉声问道。
说来也巧,借着明亮的月光,武将脸上虽然长满了胡茬,但也隐约能看出来,正是当初辽国南侵时,在真定城外巡弋然后中了顾怀诱敌计的王洪,当初他截获了一辆载满运往前线物资的车队,还有一个魏国的小吏,本以为真定城外的魏军要过年,必然放松警惕,所以建议萧弘趁着新年夜袭,结果萧弘一眼就看穿了顾怀那拙劣的诱敌手法。
但偏偏就是因为某些奇奇怪怪的骄傲或者仇恨,让萧弘准备将计就计,一下子搞丢了真定,到最后虽然没丢掉性命却也被贬成了管粮草的军需官,而王洪却因此逃过一劫,没在那夜的战事中死去,事后也没被追责,河间一战后逃回辽国,一年后又卷土重来了。
只不过两年前他是偏将,两年后还是,考虑到能在真定河间大战乃至后面一整年的边境摩擦中活下来,王洪肯定是立了不少军功的,军职却一点没升,这就很古怪。
但考虑到他有个汉姓,这一切又很合理。
“那芦苇荡中太绕,方位辩不清了,”有部下回道,“还好今夜有星星,能找到北方。”
“那就朝北方走!”王洪当机立断,“不能在这里久留,一旦被魏人缠上,就走不掉了。”
一行人立刻沿着北边的方向行走了约小半个时辰,但当看到熟悉的景色,以及那河堤下的栈道,还有自己从芦苇荡中爬出来时留下的泥渍污迹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名辩星带路的士卒有些尴尬地笑道:“失误,失误...”
王洪深吸了一口气,没一刀把这士卒砍掉说明他还是有理智的,能认路的就这一个,但他要是再带错路,自己非得一刀砍死他不可!
众人又朝着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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